所以二人聊得也是关于成亲的事情。比如采买东西,再比如置办酒席等等。贺 因为刚刚的事情一句话也没说。因为她平时也比较沉默,何翠花没发现她的异常。
临走前,何翠花笑着说:“等下个月记得来家里吃席。”顾芸儿:"好嘞,一定要沾沾喜气。"何翠花:“那我先回去了。”顾芸儿:“婶儿慢走。”回到家之后,顾芸儿看到了厨屋的鲜荠菜。
“娘,您去摘荠菜了?”
贺母笑着说:“也没特意摘,如今地里全都是,长势喜人,我就摘了一些。”顾芸儿:“正好,咱们今早喝荠菜粥吧。”儿媳做饭好吃,贺母无有不应的。"行,都听你的。"
顾芸儿清洗完餐具就去淘米了,将米淘洗干净,下入锅中。随后去择荠菜了,贺夕也去帮忙了,因为刚刚在镇上发生的事情,她有些心不在焉的。“夕姐儿,这是草,不是荠菜。”
贺夕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将一棵野草放在了荠菜里,她连忙将草拿了出来。
顾芸儿瞥了一眼贺夕,问:“还在为刚刚的事情担忧?”
贺夕点了点头。
“万一他再来怎么办?”
顾芸儿:“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还能把我怎么着不成?”
顾大山那个人就是个窝里横,只会欺负原主,在钱月银面前就像一条哈巴狗。就他那小身板之所以能欺负原主,那是因为原主喜欢他。若非如此,他也未必敢欺负原主。贺夕顿了顿,道:“可他毕竟是您兄长,万一……万一….…”
顾芸儿:“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解决此事。”
看着顾芸儿坚定的目光,贺夕心里没那般慌乱了,她点了点头,开始认真择菜。等到锅里的米煮好了,顾芸儿将切碎的荠菜下入了锅中。
不多时,荠菜粥就煮好了,等到快出锅时,顾芸儿往锅里撒了一些盐,一锅香喷喷的荠菜粥就做好了。怕大家吃不饱,顾芸儿又热了几个馒头。荠菜鲜嫩,煮出来的粥带着一股清香,味道十分好。吃过饭,顾芸儿就去床上睡觉了。
贺母收拾好家里,见家中无事,拿着手中的针线活去了槐树下。
她过去时已经有不少人在了,初春时节,天气和暖,大家一起说说笑笑,时间过得特别快。转眼间就到了午时。贺母准备离开了,何翠花正好也做完了手中的活,和她一同回去。
路上,何翠花想到了早上的事,多嘴问了一句:“启哥儿媳妇儿娘家的兄长长得一表人才的,如今可成亲了,定的哪家姑娘?”
贺母一听顾大山的名字,顿时想起他之前对儿媳做过的事情。家丑不可外扬,她没提此事。“定了,好像是镇上钱家的姑娘,马上就要娶了。”何翠花:“他长得好,也怪不得镇上的姑娘能相中他。”贺母:“嗯,确实长得好。弟妹见过他?”
何翠花:"是啊,今早在你家摊位前见到的,我过去时他正和启哥儿媳妇儿说话。"
贺母心里顿时一紧,问:“他可有动手?”
何翠花愣了一下:"动手?动什么手?"
贺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错话了,忙道:“没,没什么,我是想问他说了什么?”
何翠花:“这我就不清楚了,我没听清。”
贺母心想,顾大山今日应该没有动手,要是动手的话弟妹会告诉她的。
何翠花又道:“不过我瞧着他们兄妹二人的谈话好像不太愉快,不知道是不是闹矛盾了。”
贺母刚刚放下的心瞬间又提了起来。二人很快就走到了贺家门前,何翠花跟贺母打了一声招呼便回家去了。
贺母放下东西,朝着西屋走去,刚走到西屋门口,犹豫了一下,又去了东屋,敲响了女儿的门。
听着女儿说的话,贺母一时没了主意,等到丈夫那边散了学,他立即拉着女儿去跟丈夫说了一下刚刚发生的事情。
贺父的脸色沉了下来。
顾大山那个人就是个破皮无赖,他们家沾上他当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他从前以为顾大山对儿媳多少有些情分,没想到竟也那般不讲情面。
之前他做主为儿子定下来这门亲事,儿子很是震怒。
上次儿子离家前曾与他说过,若是顾大山再来家里,一定要提前告知他。如今距离儿子秋试还有不到半年的时间,若他告诉他的话,不知道会不会影响他考试。思来想去,贺父还是决定让人给儿子去一封信。
万一顾大山真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最终还是会影响儿子科考,倒不如提前告知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