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经走到纪画和书风瑭身边停下来。
不知怎么，一股尴尬气氛悄然而生。
章炬先笑着开口，好像又重复了一遍纪画不久前的话一样：“这个、我就不用过多介绍了吧，都是老熟人了是吧。”
纪画瞪了章炬一眼：“这是？”
她给章炬使眼色，啥情况，垂净愠要来怎么不提前跟她讲的，她又去看看挽着自己手的书风瑭，书风瑭没什么反应。
章炬看着纪画一脸无奈，眼神求饶。
他顿了顿，兴奋道：“那个、垂总是我老板这事一直没和你说，我在的分公司就是垂总的极道净风。”
章炬当年大学毕业又继续深造，去读了研究生，后来去了垂净愠的公司面试，垂净愠将他安排在极道净风南部的分公司，现在他已经干到市场总监。
和纪画在一起也不久，纪画没怎么问起过他的工作，他也还没来得及说这些事。
气氛越来越尴尬。
章炬干笑一声：“垂总想来看看画展哈。”
纪画又白了章炬一眼，转回头看向书风瑭，咳咳了几声，捏了捏她的手，等着她说话。
书风瑭一直低着头。
纪画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得硬着头皮开口：“垂帅哥，好久不见哈，随便参观。”
垂净愠点点头。
目光却一直放在纪画旁边的人身上。
到了这种时候，章炬和纪画两人都很识趣，说要去帮纪画看看另一个展区就匆忙走开了，章炬走的时候还顺手拉走了后面的林丛。
临近闭馆，这里只剩下两人。
谁也没有先开口。
偶有从最里面参观完出去的男女越过两人。
书风瑭低着头看自己的鞋子。
过了好一会儿听到上方清冽的声音落在耳际，很轻很淡。
“书风瑭。”
“嗯？”书风瑭抬起头看他。
男人发梢上还垂落着几滴水珠，再往下一双饱含太多情绪的眼睛落在她的视线里，那眼睛有些灼人，书风瑭匆匆避开。
垂净愠眼神专注：“等下送你回去。”
书风瑭有一瞬间的错愕游离，嘴巴比脑袋先回应：“不用了。”
说完逃似的离开了展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