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连尖叫都发不出来。
出了这种事,官差来得很快,沈乘月和沈瑕作为嫌犯,站在街边,被戴上了镣铐,严加看管起来。
沈瑕看起来平静了许多,至少没再继续呕吐了,她盯着镣铐:“我人生第一次啊。”
“难道我就有很多经验不成?”
一旁的邻居街坊们还在指着她们叫嚷:“就是她们两个!大勇和小翠-家在这边住了多少年了,一向善良本分,大人你可得为他们做主啊!他俩被杀了,家里还有两个老人不知如何奉养呢!”
沈乘月打了个哈欠,立刻被他们视为挑衅的证据,又指着她喊叫起来。
她觉得挺冤枉,她身边的沈瑕看着他们的眼神,带着纯然的、高高在上的轻蔑与鄙夷,那才叫挑衅,而她就只是打了个哈欠而已。
“我能骂吗?”沈瑕问。
"不要了吧。"
“为什么?”
“两位食人庭的对门邻居,就是现在叫嚷的最欢的那对儿男女,”沈乘月叹了口气,“我最初就是在这家发现不对的。他们的小女儿三岁时走失,而他们的邻居大勇和小翠帮了他们很多忙,陪他们走出
了那段阴霾时光,至今他们家里还挂着小翠送来的猪骨风铃,正是那年送来的。"
“猪骨,你是说?”
“我认出那是人的骨头,确切地说,是孩童的骨头,”沈乘月望着街对面的房子,“据说那一年,大勇家声称杀了年猪,还给他们送过猪血来做菜。”
“….…”
“很令人作呕是不是?”沈乘月问,“我很难揣测他们的心思,为何杀了孩童又要暗中折磨她的父母……”“你要告诉他们真相吗?”
“我说不出口。”
沈瑕低头看着鞋尖,没再开口。
官差们还在后院里,在两个老人的大骂声中挖掘着那里的土壤,待有人过来给沈乘月二人松了绑时,她们便猜到他们定然是挖到了什么。一具具白骨接连被运送出来,邻居们骤然失了声,茫然且恐惧地望着眼前的一切。
两人站在街边,静静看着。
“既然能打过他们两个,你怕什么?”沈瑕问。
“我惧怕的是人性之恶,”沈乘月看起来很难过,“我真的不想见识这些。”可是这些恶事,并不是她回避,就不会发生。那些恶人,也不会因为她回避,就不再作恶。沈瑕揽过她:“回家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