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县令上任
大人物间的暗斗丝毫没有影响到百姓,最近,只有一件大事成为遂宁县百姓的谈资,那就是原先的唐县令被抓了!
这件事发生在三天前,持有文书的新县令带着一大群人浩浩荡荡地来到遂宁县县衙,拿出天子令牌,就将正在和赵有财商议的唐继信抓了起来。
唐继信由起初的不敢置信到听完陛下的手谕,如同丧家之犬般整个人赖到地上,一个劲儿地磕头求饶,师咏看见脏东西般地后退两步。
在京城时他听说此事,主动请缨成为遂宁县的新县令,他的好友自从知道这事,惊讶的嘴巴就没闭上过,周围人也多是不解,认为他堂堂太傅之子,又是探花,在翰林院熬上几年,什么官当不得,非要来这种穷乡僻壤。
但他一直认为不了解民生,只在京城高高在上地指挥,连稻和麦都分不清,如何能当好官?
所以他一直在准备外派的事,没想到这次遂宁县出了这么大的事,他想着或许正是天意,就主动写折子请求,顺理成章地来到了遂宁县。
“将唐继信押下去,择日再审。”
师咏刚来到此地,决定先了解清楚情况,左右人都已经抓住,审问不急在一时。
他目光回到坐在唐继信对面的人,用审视的目光打量对方,刚才他进来时,此人面对县令毫无敬畏,甚至隐隐有上位者的意思,看来不可小觑。
“草民见过师大人,既然师大人有事要处理,草民也不打扰了,告辞。”赵有财无视唐继信的恳求眼神,头也不抬地走出县衙。
陛下亲自下令,唐继信压根没有转圜的余地,救不了也不值得去救,至于对方会不会攀咬他,他并无所谓,顶天就是说他贿赂朝廷命官,他不过一介百姓,只要说抵不过唐继信的威胁,那群人又能拿他怎么办。
回到府里,下人匆匆来禀,“老爷,柳夫人顺利诞下一名女婴。”
“女婴?”赵有财握紧拳头,真是白白浪费他几个月,“把柳琳给我押过来。”
柳琳怀胎时好吃好喝伺候着,因此生产得还算顺利,虽然这次生了女儿,但府里没有其他继承人,她还能再生,直到生下男孩为止,到时候赵府就是她儿子一个人的了。
只是她的美梦被突然闯进来的下人打断,对方不顾她院里人的阻拦,强行把她拖了出去,粗暴的态度让柳琳一阵慌张,她不相信仅仅是生了个女儿会遭到如此待遇。
这时机也太凑巧了些,似乎就是特意等她生产完,这是为何?
难道。。。是那件事被发现了?柳琳本就苍白的脸色越发没有血色,她脑中绕过无数个想法,在被押着跪到赵有财前还理不清思绪。
“我不想跟你绕弯子,我儿子那件事你是从犯,主犯是谁?”赵有财扯过柳琳的头发,压抑着怒气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柳琳头皮一阵发痛,果然是那件事,这个念头一转,她哭着求饶,“老爷,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你要强撑?很好,来人。”赵有财一声令下,立刻有人拿上一个托盘,盘子里放着滴着水的鞭子。
赵有财挥下鞭子,就听大厅响起一阵惨叫,那些不是普通的水,而是辣椒水,一鞭下去,皮肉绽开,原本就火辣辣地伤口再被辣椒水浸润,那滋味铁打的人也承受不住。
足足打了十多下,到最后惨叫声也渐渐消失,他低头看去,地上的人早已在不知何时晕死过去。
“将人送回去,上些药,别让她死了。”
送回房间后,侍从丢下几瓶药,吩咐丫鬟上药,就关上门离开。
丫鬟小青哭着扑过来,“夫人,您没事吧?”
“没事。。。小青,你先别哭,”柳琳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吩咐,“你明天一早去无疾堂请贺清过来,她是女大夫,别人不会怀疑。”
“夫人,为什么不说实话?”
“不说才能活命,还能卖那位一个面子。”柳琳看得很清楚,她大概是活不了了,只盼唐宁能救下她女儿和丫鬟,“若是我不在了,就将我女儿交给你了,钱你不用担心。。。”
***
唐宁正在府里看谢晋做手工,她一直很好奇,谢晋平日不干活的时候干什么呢,人影也不常见到,今天去他房里一看,她就被震惊了。
各式各样的帆船模型随意地摆放在一起,精致的船体让唐宁看得移不开视线。
“你平日就在鼓捣这个?”
“嗯。”谢晋见她好奇,将之前制作过的一一拿给她看。
“因为好玩吗?”唐宁着实很好奇,像谢晋这样的冷面大侠平日里居然喜欢玩这个,她对帆船不了解,但仅从桌上复杂的木制模型也能看出,这些东西不是简单能做出来的。
“我师父功夫很高,但一直念叨,即使轻功再高,也高不过鸟儿,不能像他们一样自由自在地横渡水面。”谢晋淡声说着,“他很想去海洋的另一面看看,但是造船技术因为战乱,早就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