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

“我去。”谢晋接过药粉就连夜去了鹰族。

唐宁让梁成先去睡，明日还有一场战斗。

谢晋回来时天边已经微亮，他看到唐宁迷迷糊糊地招呼他，不自学地笑了一下，随后将结果告诉她。

他再次去以后发现鹰族的大巫竟然在那里等他，他讶异地握住大巫的手腕，他没感觉错，大巫只是一个没有任何武力的普通人，竟然能察觉到他。

谢晋惊讶的神情取悦了大巫，他笑眯眯询问安雨的情况，得知他无大碍不意外地点点头，随后两人做了一个详细的计划，谢晋才折返回来。

“再过一个时辰，鹰族的人便要起床，但是看管他们的人会分成两批，也就是说我们只能用药放倒一批，不过不打紧，剩下的人我们能应付。”

“好，万事小心。”

刀剑无眼，唐宁没有贸然跟上去，而是静等在原地，待那边放了信号才带着一小队人马进了鹰族。

与她想象的原始生活不同，鹰族就像遂宁县下最普通的一个小村子，有耕地有房屋，可以想象到他们平时过的是怎样的生活。

“你们没受伤吧？”

唐宁先关心了一下手下，得到没有的回复才放下心来询问那群红头发在哪，这边除了她自己的人手，其他人一个都没瞧见。

“有力气的都在揍人，没力气的回去休息了。”梁成幸灾乐祸道。

他以为鹰族能被欺负应该是太过平和，可是获救了以后他们毫不留情的出拳揍人，一瞬间让梁成明白鹰族名字没白取，要不是让那群红头发先以药物制住，再以家人威胁，真正开打，谁胜谁负也未可知。

唐宁：“。。。”

下午，在鹰族好好招待了他们一顿后，唐宁终于见到了红头发本尊，面相完全是她以前见过的西方人，一个个目眦欲裂，张着口激烈地说些什么。

她试图去听，发现只能听懂几个单词，剩下的完全听不懂，她猜测这是英语的原始发音。不过她也不打算跟他们交流。

对付畜生，用鞭子就够了。

见过他们挖的东西确实是煤后，她和大巫还有鹰族人商量，说要买他们的黑色石头，结果大家全都推辞，说要送给她们，当做谢礼。

唐宁哭笑不得，双方拉扯了好一会儿，最终定下一个低廉的价格，她又不是那群红头发，干不出强盗事。

第二日，待那些人伤稍微好一点，她就让他们去之前鹰族开采的洞里继续开挖。

“郡主，咱们还要在这待多久啊？”梁成吃着烤红薯问道。

“想回去了？”

“眼见天冷起来了，能早点回去自然早点回去好。”现在已是十月末，鹰族倒是还好，气温不低，但是回到遂宁县的路上的低温够让人喝一壶的，何况郡主身子弱，感染风寒就不好了。

“再过半个月，把他们也带上。”唐宁指了指运着货的福克等人，这是梁成给他们取的外号，因为福克嘴里最常念叨的就是这两个字。

梁成把吃完的红薯皮一丢，“怎么就要带走他们了？您不用他们挖煤了？”在唐宁的日夜念叨下，所有人都知道黑色石头叫煤。

“后续让鹰族自己来干吧。”在这半个月里，她让鹰族修好往返的路，又让他们中手最巧的人根据她提供的图纸造推车和取煤装置，等东西造出来，他们取煤就不会像之前那么艰辛。

梁成没明白为什么又免费的人不用，要自己亲自干。

“再让他们指挥下去，是害了他们，你没觉得他们脾气已经越来越暴躁了吗？”

唐宁在上辈子看过一个实验，找来一些普通人，一部分人当囚犯，一部分人当狱警，囚犯一旦不听话，狱警就可以按下手边的按钮电击他们。

一开始，没人敢按那个按钮，甚至很多狱警觉得心理压力大，要终止实验，可是当有人按了第一次以后，电击就越来越频繁，起初只是囚犯打架或者极度不听话时才按，后来囚犯声音大一些他们也会按，等科学家提出要终止实验，没人愿意。

后续实验团队给他们请了许多心理医生，他们的心态才渐渐扭转回来。

“好像确实如此。”梁成仔细观察了鹰族的人一段时间得出了一个结论，“所以那些长期看管犯人的人真的有病！”

“。。。”

半个月后，唐宁带着几百个人还有许多辆马车的煤和红薯从鹰族启程。

她带来的马车压根装不下，还是后来谢晋带人又粗粗地做了几辆板车，才勉强装下。

已经到了十一月，天空一直阴沉沉的，唐宁待在马车里都觉得极冷，好在老天爷似乎格外关照他们，气温突然急速上升，待他们回到遂宁县，才真正降下温来。

到达遂宁县，唐宁就将几百人交给县衙，抓捕鹰族不归大晋管，但试图谋害郡主的罪名估计够他们喝一壶的。

师咏告诉她北边正缺人手，这批人应该会被送往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