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烧狮子头
覃白拎着行李箱,抬头仰望眼前熟悉的建筑。
时隔四年,又来到了这个地方。
前两天岑江给她打过来电话,直截了当问她打算什么时候回家一趟。
大学四年她一直没有再回去过,每次放假都是以有工作要忙为借口,委婉地拒绝回来。
虽然她确实有工作要忙。
平时倒是经常联系,打电话视频什么的,也不会显得生疏。
大家心照不宣。
只是这次岑江似乎是铁了心不想让她再敷衍过去,正好覃白也有回去的念头,估摸了个时间,直接回复了岑江。
岑江好似没有意料到她这么好说话,在电话那头愣了几秒,才说起别的事情。
他说过两天要参加周延旭和王家小姐的订婚仪式。
覃白听到他说的话时总觉得第一个名字有些耳熟,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一回忆,这不是岑白的前未婚夫吗。
“他和纪籽涵?是叫这个名字吧?他们两个没有在一起吗?”
“纪籽涵不是几年前的事吗?早过去了。”
两人都没有在意这些,转头聊了些别的,岑江挂电话之前再三确认她回家的日期。
覃白怎么不知他的意思,只好连连保证一定回去。
她没有食言,处理好A市的东西,便踏上了回程的飞机。
整理好思绪,她走近岑家别墅的门口,有阿姨注意到了她,过来给她开门:“岑小姐,你可算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
覃白轻声道。
婉拒了阿姨帮她提东西的建议,覃白推着行李箱走进客厅。
正好和听到消息迎出来的岑母打了个照面。
“小覃,回来了!”
覃白有些拘束地点头:“我回来了。”
顿了顿,终于把那个字喊出了口:“妈。”
之前在手机上联系的时候喊了很多遍也没有觉得什么,这次时隔四年真正面对面相见的时候反而有些喊不出口。
岑母接过她的行李箱,上下打量着她:“你怎么又瘦了?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
覃白哭笑不得:“妈,我这体重四年都没有变过,哪里瘦了?”
“吃了四年饭,体重一点儿都没有长,还不是没有好好吃。”
岑母总有自己的一堆道理。
她将覃白送回房间:说道“有什么事等你休息好了再说。”
说完将覃白摁坐到床上。
岑母:“你好好睡一觉,有什么打算醒了再说。”
覃白乖巧地点点头。
岑母摸了摸她的头。
走到房门口,岑母手握着门把手,似乎是准备将门带上,转身的时候她迟疑了一下,欲言又止 。
覃白一直注视着她,见状,问:“妈,怎么了?”
“没什么。”
岑母摇头,将门带上:“你好好休息吧。”
门锁发出“啪嗒”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有隐隐的离去的脚步声。
覃白确实有些疲惫,干脆睡了一觉。
只是梦里光怪陆离,怎么也睡不好,再醒时却怅然若失。
晚上岑父和岑江回到家,岑母特地下厨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覃白给她打下手。
大家坐在一起聊天,聊以往,聊现在,都默契地没有提及未来的打算。
之后的两天覃白陪岑母一起逛街,跟岑父一起谈新闻时政,与岑江打几局游戏。
新出的游戏他们两个都是第一次玩,玩得磕磕绊绊,但也很开心。
大家似乎都意识到了什么,却都没有第一个开口说。
最后还是覃白在晚饭上提起:“我要离开了。”
岑母手一颤,岑父与岑江也都顿住。
“爸,妈,哥。”覃白一个一个喊过去:“你们要照顾好自己。”
“嗯。”
岑母哽咽着点点头。
岑父也红了眼眶。
这一顿晚饭吃得很慢,很安静。
覃白吃完就准备上楼,剩下三人看着她的背影。
眼看着她要拐过去,岑江忽然开口叫道:“小覃,以后还有机会再见吗?”
覃白停住,转身笑道:“有缘会再见。”
想了想,她补充道:“岑白也是。”
只是再见的可能,微乎其微。
系统在她的脑海里哭成了狗:“呜呜呜,宿主你为什么不继续待下去啊?明明可以待一辈子。”
“因为想让大家对彼此的印象都停留在最美好的时候。”
覃白回答。
岑白消失,她出现,虽说岑家接纳了她,但她的存在无疑也时刻提醒着他们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