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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屈得张良的眸子都瞪大了两圈。
然而当他用如此无辜且凄惨的眼神看向我的时候,我立刻冲他摆手:“我不会,别指望我,还是靠你自己吧。”
张良眼睛一眯,问我:“当真不会?”
我叹了口气,无奈只得绕过尸体走到书架前,但我并未去查看那些竹简,而是对张良道:“我现在教你个乖。”
张良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我指着那些竹简道:“人的身体是会分泌油脂的,而这些油脂同样会留在竹简上。如果开启密室的机关在这些竹简上,那么那一卷竹简上的手指痕迹——也就是指纹,必然会比其他多很多。”
张良若有所思地一点头,继而乖乖寻找我所说的那卷竹简。
这厢我和张良在认真工作,那厢韩非已经将对着小院子的移门打开,深深吸了口气,道:“哎,果然轻松了很多,心情顿时变好了。”
张良不理他,我静静看他演戏。
果然,就算没人接茬韩非也能继续说下去:“我现在发现当司寇不好玩的部分。”
张良敷衍道:“是吗?”
他吸了口气,惋惜道:“原本在清晨的阳光下,应该享受庭院花草的清香,现在闻到的却是血腥气味。”
哎呀呀呀,听起来你还挺不满意?要不要给你再整个麦香猪柳单汉堡配上现磨豆浆?
张良仍旧在苦苦寻找线索中抽出一点点时间努力敷衍韩非:“韩兄求仁得仁,又何怨之?”
“子房出口论语,,看来你比我更应该去桑海念书。”
的确。我在心中默默然,他后来的确去了桑海,甚至还成为了儒家的三当家,也算是应了你的话。
张良还是没有理会韩非的话,纤长的手在书架上轻轻拂过。片刻,他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忽得抬手将一卷书简转动,接着那书架处传来机关转动的声响,随后便见书架从中间分开了。
然后韩非就走了过来:“如何,子房是否对我的办法十分佩服?”
哇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呢,能不能要点脸啊!
这边张良也看不下去了,但又出于身份,只能对韩非明夸暗贬:“韩兄果然高明,明明是我开的暗门,却不得不对你佩服的五体投地。”
一听这话就知道也是老阴阳人了。
“你们两个能不废话了?进去看看成不成啊?”
韩非美眸一弯:“看来红莲已经迫不及待了。”
我懒得理会他的骚话,翻着白眼便径自走了进去。
里头果然是别有洞天。
而在一处地面上,果真散着一滩深色的液体,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血迹。
所以这里才是案发现场。
“既然被称为密室,那么就不是一般外人能轻易发现的地方。”
你不是进来就发现了?哦——你虽然是外人,但不是一般人。
张良接着分析:“所以,凶手应该对左司马有所了解,甚至可能非常熟悉。”
我指了指屋中一处道:“虽然你们说得都很有道理,但是你们有没有注意到那里有个箱子?”
张良眉头一蹙,便道:“这箱子不是本地之物,看式样像是出自百越之地。”
我大惊失色:“你又知道?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见我盯着他看,张良微微别过头去,咳嗽了两声才道:“也不过是碰巧晓得。”
“这哪能是碰巧得来的?”我瞪大了眼,“你现在是我头号崇拜对象。”
学霸果然是从小就养成的。
张良眨了眨眼。
韩非在那开了会儿箱子发现打不开,无奈之下只能叫士兵进来把箱子抬走,顺便把躺在地上差点被我们忘记的刘意一起抬走。
待到这些事情做完,刘意的夫人也刚好来了。
那是一个颇为端庄温婉的女子,穿着简洁的湖蓝衣裙,外套一件青绿色的褂子,衣服边上用金丝绣着花纹。
一进屋她便是一阵抽泣,惶惶然道了声:“夫君……”
韩非立刻行礼道:“夫人,遭受家门之变,还要受韩非叨扰,恕罪。”
“有劳公子了。”
韩非略一点头:“我知道夫人心力交瘁身体虚弱,所以我尽量长话短说,可以吗?”
刘夫人点了点头算是同意。
如此一来韩非就问开了:“请问,左司马大人,是你杀的吗?”
他这个问题让我差点一个平地摔倒在地上,好在张良眼疾手快将我扶了一扶,我才没有真的倒下。
这是个什么问法——韩非你是不是有毒,你这么问的话谁会告诉你人是我杀的啊,也太他妈直白了吧?
果然刘夫人也很讶异:“公子,你说什么?”
韩非却咄咄逼人:“请夫人回答我的问题。”
刘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