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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子。
想来卫庄破解这个箱子还需要一定的时间,韩非拉着我和张良走到一边,就给自己倒了杯茶——当然他也不是很想喝茶,他主要想喝酒,是以倒茶的时候相当的不情不愿。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的功夫,就见卫庄似乎是研究透了那个箱子,抬手便在上面按了起来。
只几下的功夫,他便又站起身,显然是已经破解。
张良眉梢一挑,脸上露出几分得意的笑,掩着嘴轻轻对韩非说:“韩兄,这才小半个时辰不到呢。”
见状韩非委屈得眼角眉梢全都耷拉下来,探手在怀里摸了好一会儿,才将几枚金币塞进张良手中。
结果张良刚接过钱,卫庄一个转头,就将两人吓得一哆嗦。正当我以为他俩要被发现的时候,韩非立刻开口慰问:“果然,有劳卫庄兄了。”
无耻,太他妈无耻了。
卫庄懒得和他们计较,就道:“其实,从这个箱子的重量和手感来判断,里面应该是空的。”
韩非和张良围了过去:“所以我才更好奇,一个空箱子,为什么会被保管在密室中。”
箱子应声打开。
卫庄双手环在胸前:“虽然是空的,但里面还是有东西。”
这话说的我有点不明白,于是也凑热闹地凑过去看。就见箱子底部一角被人刻上了一个符号,但我并未见过这个符号。
韩非道:“有人想传达一个信号,但这个符号本身是什么意思呢?”
我扯了扯张良的衣袖问他:“你是移动的百科全书,你知道吗?”
张良愣了一下,才反问我:“百科全书是何物?”
“啊这……”我摸了摸鼻子,“这不重要,你知道这符号是什么吗?”
张良点了点头,道:“这是一个百越的符号,意味着生死承诺。”
生死承诺?
我推测道:“承诺被打破,所以有人死了?”
韩非笑吟吟地道:“似乎开始变得合理起来了。”
卫庄立刻给韩非泼冷水:“合理并不代表事实,没有根据的猜测有可能反而会被误导。”
韩非委屈:“你这不是在打击红莲嘛。”
卫庄回头斜了我一眼。
我立刻摆手解释:“我没有被打击到,我只是说了我的想法,合不合理还是需要证据证实的。”
听我这样说,卫庄挑衅地瞥了韩非一眼。从他的眼神中我读出了几分他对韩非卖妹妹的鄙夷。
韩非装作没有看见,兀自笑了笑,就问卫庄:“我还能大胆假设吗?”
卫庄继续泼冷水:“坐在家里想得再精彩,也没有实际价值。”
*****
夜里开始下雨。
卫庄不在紫兰轩,韩非又不知整出了什么幺蛾子,非要拉着我去看戏。
我寻思看尼玛呢看,案子破了没?线索查到没?浪,就他妈知道浪。
然而终究我还是拗不过韩非那张臭嘴,被他连哄带骗带去了戏馆,结果正好遇上雨下得最大的时候,把我的新裙子淋了个透彻。
我收起伞走到廊下,叹着气道:“这雨下得可真愁人。”
韩非和张良随之走了过来,韩非一边收伞一边道:“今天可是赵国最有名的俳优演的巫山之会,下点雨岂非别有一番风韵?”
“风韵?你管这叫……风韵?”我提起被淋湿的裙角好让他看得清楚,“我的新裙子啊哥哥,第一次穿就成这样了。”
韩非一愣,犹疑地看了张良一眼,又对我道:“啊,这跟你原来的裙子不是一样吗?”
我原本已经在向前走了,结果在听到韩非这句话之后,猛地顿住脚步,一扭头就瞪他。
韩非被我瞪得不明所以,歪了歪头看我。
我张了张嘴本想和他解释一下这条裙子的裙摆是绣了新花边的,刚好和我翻箱倒柜找出来的一个发簪很搭。然而话到嘴边我突然想起上回在悬崖上卫庄摔了韩非一个酒杯的事,彼时我也分不清韩非那些心爱的酒杯们的区别,忽然间就释然了。
直男罢了,算了。
于是我摇了摇头道:“我不强人所难,分不清就算了。”
身后传来轻轻的笑声。
我眯着眼回过头,就见张良仗着微弱的身高优势,正垂眸看着我,长而密的睫毛下覆盖着浓浓的笑意。
我凑到他面前仰头盯他:“你笑什么,你能分清?”
张良立刻后仰与我拉开距离,一边摆手道:“不能不能。”
“哎红莲,别没大没小。”韩非马上转移话题,“要加称呼,叫子房哥哥。”
我眯眼打量了张良一番,又回过头看韩非,片刻,我道:“叫嫂子更合适吧。”
韩非抬手就是一个爆栗敲在我额头上,还佯装生气道:“你再胡说我真打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