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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冲进了飞鸿苑。
许慧儿在坊中混迹多年,知道如何迎合奉承,她避免冲突,放了硬闯的吴苟丹进来。引他入座后,一边喝酒嬉笑拖延时间,一边命人去求助李熠清。
奈何吴苟丹不吃这套,一心只想着那种男女龌龊之事。上去便抱住许慧儿又亲又咬。
许慧儿自从入了这净乐坊,在李熠清的庇佑之下,哪家公子少爷对她不是百般柔情蜜语?她哪里受过这等屈辱,要反抗,吴苟丹抬手便是两巴掌,将许慧儿打的双眼发黑,双耳轰鸣。
尽管受到胁迫,但她已心许李熠清,并不想因为这等疼痛便自轻自贱地委身妥协。许慧儿咬牙拔出簪子要反击,但终究力量悬殊,反被吴苟丹挟制扔到了地上,紧接着便是朝着肚子一阵猛踹,许慧儿因剧痛失去了反抗的力气,倒地不起。
飞鸿苑的护院被吴苟丹的人堵在了外院,即使没人围堵,他们碍于薛家,也并不敢冲进去。都是为了赚钱活着,谁会真心为了谁而卖命?
南浔从后院出来,却听到阵阵惨叫。
在飞鸿苑,嬉笑欢闹常见,惨叫哭喊却不常见。他循声而去,声音却是源自许慧儿。南浔冲进屋子,只见一个肥头大耳的油腻男子,正光着膀子对地上的许慧儿施暴。
此时的许慧儿早已没了身为花魁的荣光,只见她衣不蔽体,头发散乱,面上妆容尽毁,还挂着血迹,好不狼狈。
可尽管如此,她仍是挣扎着,不想让吴苟丹得逞。
南浔对许慧儿是有怨恨的,但许慧儿是李熠清心爱的女人啊!怎能被他人玷污?
南浔未有多想,拎起一旁的椅子,狠狠劈在了吴苟丹的头上。顿时血花四起,溅了两人一身,吴苟丹倒地不起,门外之人听到吴苟丹的惊叫冲了进来。
只见吴苟丹躺在地上,头上多出一个窟窿,还在往外涌着血。众人都慌了神,沉寂片刻,他们便只能对罪魁祸首的二人展开攻击。
一切都太突然,南浔连自己都不敢相信,他竟然杀了人。他傻愣愣的,忘了反击,只是俯身将许慧儿护在臂弯之中,用身体阻挡突来的毒打。
许慧儿亦是大受震撼,平时唯唯诺诺的老实之人,竟是唯一对她舍身相救之人。不仅为她杀了人,在这危难时刻,还不忘保护自己。
薛苟丹的下人更是心惊害怕,拼命地对南浔施展拳脚,像是只有自己下狠手毒打凶手,才能减轻护主不利的过错一般。
一人气急败坏,随手捡起一个木棍,朝南浔头上劈去,南浔顿感一阵耳鸣,接着便进入了绝对的安静之中。一股暖流从后脑勺涌出,顺着脖颈滴落到了怀中人儿的脸上。
许慧儿清楚的感受到南浔血迹,滴落到她脸上的那份炙热触感。比适才吴苟丹的血迹,更加滚烫,更加让她心惊胆战。
“住手。”一声呵斥,终是阻断了血腥与暴力。
一侍卫模样的男子喝令制止了众人的动作,随之从身后便走出一身着华贵的男子。
李熠清快步前行,南浔怀中的人儿还在惊愕之中,见是李熠清,便奋力挣脱了南浔的保护,钻到了李熠清的怀中大哭了起来。“殿下!”
南浔满目混沌,模糊中望见了李熠清的残影。而他已经没有了力气,失去支撑瘫倒下来,彻底昏死过去。
李熠清拥住许慧儿,见她头发散乱,衣不蔽体,一身血迹,满脸惊恐。一双柔润的星眸由疼惜转为了怒意。怒斥道:“谁干得?”
那帮奴仆听闻是信王爷,都怯怯地收了手。
“殿下,救救南浔。”在李熠清的怀中,许慧儿终于恢复了理智想起来南浔。她止住泪水,哀求道。
来的路上,报信人大致说了这边的情况。李熠清识得吴苟丹,对他的品行更是早有耳闻。看到许慧儿的惨状与求情,他便把缘由猜到了□□。
“放心,我会处理的。”李熠清柔声安慰将许慧儿拥的更紧,身后大批的人涌了进来,将涉事之人全部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