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四
左市成成功的被挑选上了,丢在一间十分大间的牢房里,里头有很多人,男子占了总数上的一大半,这里关押的人,看上去要么十分好看,要么十分富有。
被丢进来的左市成,随意找了个茅草多,舒服点的地儿歇着。
老房环境还不错,干净还透光。
左市成观察起周围的人来,大致上有二十来人,女子算上自己只有三个,看神色,衣服的干净程度,能瞧出,这些人被关进来的时间长短不一,有人郁郁不正,有人瑟瑟发抖,有人神色平静,有人神色凶狠。
左市成潦草的理解了个大概,躺着闭上了眼,她有些懊恼,怨着天没事儿起什么大风,一想到昨夜干了几个时辰的剪纸工,又带着她的纸片江湖义士,去往黑悠悠的山脚下,布局。
怕鬼的她,腿都抖出病来了,要不是山上有人气,她估计是待不住。
捣腾了一宿,唯一见了效的,便只有恰巧知道并被破坏掉的飞石陷阱。
她的辛苦劳作,一阵风就给吹没了,越想左市成就越郁闷。
想着想着,困意上来,便睡着了,也不知是她饿了,还是怎的,做起了个美食梦。
梦里触感真实,手里拿着白白的包子,透着光亮,那包子皮蒸得手感极佳,滑嫩柔软,还很有弹性,温度也刚刚好,捏着都让她使不得吃掉了。
左市成耳畔突然传来了两声/羞/se/的声音,手里的包子就活了,长出了鼻子眼睛,就要从她手里挣脱,左市成暗想那还了得,猛地一用力,抓紧,一口就咬了上去。
正在满意吃到嘴了的左市成,被一声惨叫惊醒。
醒来的她有些呆住了,自己确实咬了东西,可那不是包子,是人的香肩!
左市成纳闷的松了口,手动了动发现了什么让她难以言表的处境。
她把被她咬肩膀的人搂在怀里,还是个男子,而她的手,此时在人家的衣服里....
“你,你不要脸”再次被摸了的人儿,出于防卫反应猛地手向后一弓,被弓到点的左市成吃痛收回了手,捂着自己的某个部位,面容扭曲的抬头看去。
逃出魔爪的人儿,迅速爬起来和左市成拉开了距离。
男子肤色极好,犹如天上皎皎明月。
一身白色的衣服,沾染了灰,很破,穿在他身上,却被衬得超凡脱俗。
修长的手脚上,脖子上,耳垂上,头发上,就连衣服上,都挂着大小不一的,玲珑精致的铃铛。
细长的斜眉,底下是一双让人我见犹怜的凤眼,眼睛中间是平的,到眼尾上翘,透着殷红,眉心间,画着一簇红彼岸,栩栩如生。.
他黑亮的大眼睛,在他翻身起来时的一瞬,狡洁沉稳,不过须臾,长长的睫毛,扑朔几下,眼角便挤出了眼泪花。
待左市成缓过来时,他已然成泪人模样,梨花带雨的。
这一切,没能逃过左市成的眼,她是万万没想到,自己睡个觉,都能被人讹上。
人家想装,她自然不能拂了他的意,左市成起身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道:“公子莫怪,我不是有意为之,只是不知,前前后后,我都没移过位,你怎的到我怀里的?我可真是冤枉啊!”
左市成说着,向周围求助,目光锁定了一位距离她们最近,正盘腿端坐着的男子,道:“这位好心人,你可得评评理。”
边上的男子秀发盘起一半,一半披散着,样貌端正,气宇轩岸,自带着一股贵气,身上穿着深蓝色的外衣,衣服胸前别着一窜金链,里头白色的衣服露出一角。
他双手放在盘着的腿上,看向左市成的眼神很不友好,开口时,红唇上的肉黏连,应该是许久没有说过话了,他道:“登徒子,还有脸找人自证,我可亲眼瞧见了你,伸手对睡在你边上的人,动手动脚。”
左市成闻言面露不可置信的表情,瞪大眼睛,一手指向自己,双眼看向角落里瑟瑟发抖,小小一只的人。
经那蓝衣男子所引,便让左市成想起睡前,她边上的确有人的事实来,这还真是她无礼了!
左市成一收手,表情一换,活脱脱的就是一只讨好主人的二哈,蹑手蹑脚的凑近角落里委屈瞧她的男子。
她一靠近,男子就更加害怕的往后退宿,像遇到洪荒猛兽,恨不得挤出墙去才好。
阿花见左市成在一手能够到他的距离,停下来,蹲下身去,伸手用手背擦去了他眼睛上的泪花,又轻柔他的头,安慰道:“对不起,是我的不是,睡过头了,还请小郎君,莫怪。”
阿花瞪着她,眼泪掉得更凶了,一手拍开了左市成的手,怒着呜咽道:“陈橙说,不能给妻主以外的人摸身子,就一句对不起,便可以当没发生吗?谁又准你揉我的头发?”阿花他最讨厌被不喜欢的人摸头了,止不住的在心里扎起小人来。
左市成一下不知,该如何是好,抓耳挠腮,用双手挤压自己的脸颊到变形,下滑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