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峙

他说：“你不应该擅自调查你的事情！”

“哼！”我不以为然，“那我应该如何？等你告诉我？……你会吗？”我的话充满了挑衅。

他无言以对，只是说：“想起了所有你会死的，南宫最不想看见的事情就是你死，你难道不明白他有多么爱护你这个妹妹吗？”

我摇着头，干笑道：“不明白，我根本就全部忘记了不是吗？就算他们告诉了我整个血羽族的历史和南宫是我的亲哥哥，那也只是从别人口中听见的事情，并不是我自己想起来的不是吗？不是自己想起来的就不能有深刻的切身体会不是吗？所以我深刻体会的，来自哥哥的爱护，是夜岚的！”

“他们已经不在了！”

“啊，他们是不在了，我没忘！”我直直看着他的眼睛，“你一定希望我忘了吧，然后你就可以充当一个好堂哥，用虚假的记忆来哄骗我，然后让我就这样活着对吧！”我几乎是吼了出来，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哑口无言的他。

许是被我这气势吓住了，他有些愣住，良久，说：“那又有什么关系……”语气，十分落寞。

“那又有什么关系？你的回答永远是这样，以前南宫也是这样，你们全部人都想让我忘了，忘了痛苦的事情就认为是给了我快乐的生活，可你们明白一个没有过去的人是什么心情吗？连自己怎么来的都不能搞清楚，我活着像是一种煎熬你们明白吗？活了五百多岁的我，所记得的经历却只有短短八年，时间都被你们偷走了，回忆也被你们藏起来了，我像一张白纸，你知道吗？”

他愣了愣，叹着气起身将我按下坐在沙发上，蹲在我的膝盖边，无力地说：“可你都知道了不是吗？”

我摇头：“不，还差一百年！”

“对不起，那一百年，谁都不知道，除了南宫！”他说。

“可他死了！”我苦笑，神情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