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
。。。
约么五六岁的几个稚童狂奔着,直冲赵清安而来!
赵清安自觉是躲避了得,还是被冲撞在柜台的一角,“啊!”
阿灿被小孩子们冲散到了另一个方向,只得眼看着卓林冲去了赵清安的身边。
赵清安撞击的瞬间,眼圈变得通红,眼泪悬而未泣,额头上也渗出了薄汗,左手纤细嫩白的手指用力抓在柜台的一角,指尖泛白。
卓林已有怒意,盯着那几个小孩子,意欲揪住他们,赵清安移开腰间的右手,轻轻拍拍卓林,“无妨,无妨。。。。。。”
“卓林,不要徒生事端。。。。。。”
卓林的手慢慢放下来,询问的目光也转而去看赵清安的腰。
“真得无妨,阿灿,回房间吧!”
洪山馆的骚乱,于这热闹的上京,不值一提。
馆内很快恢复了平静,馆外的热闹却仍在继续,到深夜都未能平静。
只是这热闹仅在于街市,远处俯瞰整个璀璨灯火的春月楼顶楼却静得落针可闻,肃杀得很。
明月高悬,春月楼顶楼却无一丝烛火的光亮。
月光打在春月楼的南侧,一半明一半暗。
半明半暗的正中间太师椅上,坐着一个黑衣银线绣祥云纹的束发年轻男人,他目光看着遥远的北方,目力所及之处是上京的城楼,侧颜下颌线条疏朗,满身的杀伐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登登登。。。。。。
一个年轻俊俏的男人从楼下快步上来,躬身作揖禀报,“王爷,都安排好了!”
许久之后,摄政王李宸敬才缓缓起身,又更靠近了北面的栏杆。
初秋的夜冷,他说出的话更让人胆寒,“此一次,夷其三族,一概不留。”
“是!王爷。”
“阿凛,你知道我为何喜欢这春月楼吗?”李宸敬望向更远的北方发问。
“属下、不知。”
“因为这里最高,最先。。。。。。吹到乌托的风。”
他将左手探出去,栏杆外,初秋的晚风掠过指尖,穿过指缝,带起衣袖呼呼作响。
“你看,这风,多大啊!”
“王爷,风大,咱们回去吧?小心头疾再犯了。。。。。。”
“死了才好!”他抽回手,发狠着说。
面目冷峻,又颓唐得添了一句,“死了就解脱了。。。。。。”
“属下知王爷有王爷的难处!大业未成,万望王爷保重身体!”
“阿凛,他们都惧我,怕我,说我杀人不见血,头疾不吃药,是个折磨别人也折磨自己的变态。”
“其实是此药无用!”
“更甚者是,无药可救!”
徐凛还在解释已经在上京遍寻药方了,若是上京寻不到,就下令在整个大齐寻头疾药方。
他还在说着此病定有解。
李宸敬却再一次将手伸了出去,衣袖呼呼作响。
他想,这是乌托的风在诉说思念。
他抓了一把风,像珍宝一样的思念,放入怀中。
闭上眼睛,阖着的眼型细长而饱满,眼窝微陷,一颗泪不经意自眼尾滑出,他保持着拥人入怀的动作,向风诉说自己的思念。
世人皆说摄政王李宸敬,疯魔如地狱阎罗,嗜杀,变态。
何曾有人见过他这般模样?!
“哎呀!小姐,这腰都青紫起来了!咱明日还去那赏月大典吗?”阿灿端着药酒,轻柔擦在赵清安的腰间。
“去,明日看看便回!”
阿灿嘟囔着嘴,念叨“今日青紫,明日必肿胀,疼痛难忍啊!咱不如早早回镇云了!”
“明晚,我……只看一眼,便回。”
阿灿心里想着小姐素来不爱凑热闹,这次竟这般固执。
这个中秋的赏月大典真得这么吸引人嘛?
第二日白日里,阿灿刚一出门就知道这个赏月大典是个怎样繁华热闹了!
她感慨着好生热闹!
路边的摊贩却告诉她,晚上才是真的热闹,万家灯火,街市上的红灯笼如织,焰火更是直到深夜。
戊时一刻,月明星稀。
赵清安站在街市的一角,将身子掩在一排排花纸伞下,透过层叠的花纸伞缝隙之间,看向城
楼上。
“小姐,咱们站在这里,看不清赏月大典的全貌啊!”阿灿比赵清安稍矮一点,踮看脚勉强
看着一点点城楼上的灯笼随风摇曳。
“无妨,我三刻便回,你去前边看看热闹,亥前时回到洪山馆就好。”
阿灿点点头,眼睛冒着喜悦的光,去了花纸伞的前方,仰看头感叹,“这上京城真是富贵啊!”
旁边的男人听闻嗤笑一声,“哎呦!小姑娘不是上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