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处的亲和大师兄判若两人。
步绯依心中惊慌不已,察觉氛围不对,紧张地绕过他想离开,被他一把拉住胳膊。
左手掌心的血在她素白的衣袖上留下几滴红色。
他瞄了一眼那几滴血液,上下打量一番步绯依,状似好奇地问:“绯依怎么不穿红衣了,这身白衣显不出绯依的美,还是红衣好看。”
步绯依被他异样吓到,哪里还听得进去这些,挥动着双手挣扎着要跑。
白云州将她一把拉入怀中紧紧抱住,头搁在她的肩头,在她看不见的角度,面露满足之色。
本就因药谷之乱心绪紧绷,此时被白云州异样举动吓到,几番挣扎不开,步绯依惊惶大哭。
被她的哭声惊醒,白云州慌忙松开她,双手抓着她的肩膀,紧张询问:“绯依怎么哭了?”
伸手要给她擦眼泪,被步绯依挥手打开,同时被她用力推开他,跑到门边要逃。
房门在他进来时悄悄锁上,步绯依打不开,紧紧贴着门惊恐地看着他。
白云州痴恋她多年,不忍看她伤心难过,此时见她又这般害怕自己,心下难受万分,也不敢再刺激她。
缓缓靠近她,步绯依瞬间跑开,躲到另一头墙角。
轻叹一声,打开门锁走出房门,顺手又将房门从外面上锁。
做完这些又走向房间窗户,正巧与要跳窗出逃的步绯依对上。
步绯依对上他严肃的眼神,面对如今本性暴露的白云州,咬咬牙想要硬闯出去,被白云州抓着胳膊又给推进屋里摔坐在地。
眼看着白云州将窗户关死,又用木板封住,步绯依拍着窗户哭喊:“白云州!你做什么!为什么关我!师兄在哪里!白云州!我要告诉师兄!我要告诉爹爹!”
白云州听见她还在喊杨晟池,眼中闪过狠厉,沉声道:“绯依,你先好好在房间休息,杨晟池勾结外人残害同门,待我处理了药谷罪人杨晟池,我便放你出来。”
说完大步离开。
步绯依哭喊半天,无人回应,靠着窗边滑坐在地。
口中喃喃道:“师兄不是罪人……我才是.......我错了,是我听信白云州的话,研制毒药想……”
喃喃低语渐消,步绯依蜷起双腿,埋头抱膝,未束的黑顺长发沿着肩膀滑下,铺了满地,坐于其中的步绯衣整个人显得很是无助。
离开的白云州说是要处理杨晟池,却也不是立马就能去杀他。
刚将他抓起来,自己便要杀他,恐怕弟子们会对自己先前所说的话产生疑问,还要再等等,等时机成熟,杨晟池必死!
先前出事后他消失的这两天,药谷幸存弟子的安置工作都是杨晟池在做。
如今杨晟池被囚,这些事理所当然落在身为大师兄的他身上。
已亡的弟子尸体需要收敛,惨败的屋舍需要重建,失魂落魄的弟子们需要安抚等等,都需要有个人来掌控局面。
现在首要问题是药谷弟子的住宿问题。
幸存者除了白云州带回的七个成年弟子,余下的十五个都是十一二岁的小小少年。
事出突然,昨晚他们勉强在一处避风山洞凑合一夜,却不能日日如此,不说这些年幼弟子,便是成年人也经受不住。
药谷屋舍本是依照弟子数量而建,就多了唐予星云瑾当初落脚的两间客房。
出事之前,药谷弟子原是在屋舍周围活动,做些晒药草研磨药粉的日常,
事发时,弟子们虽四处逃散,被感染失智狂暴后又被幸存者吸引围攻过来,最终多是血洒当场的结局。
墙壁、草地、小院围墙皆溅满同门的血迹,还有很多同门尸体尚未收敛入土,正横尸在此。
幸存的小弟子们本就惊吓过度又悲痛万分,自然不能在此处继续居住。
原本杨晟池已经安排小弟子们伐木造屋,也算分散弟子们的注意力,以免忧思过重影响心性。
弟子们虽依旧很是伤心难过,却也要为自己的生存打起精神,一早便开始结伴伐木。
白云州回来倒是没对他这一安排多做调整,吩咐小弟子们继续做下去,又安排那七名成年弟子兵分两路,分出三人将同门尸体一个个运往别处,另外四人在那处挖坑埋尸。
而他自己也神情沉重的同那三人一起背着同门尸体运往掩埋之处。
众弟子眼见一向注重衣着,威风凛凛的大师兄都如此行事,皆面露悲痛之色,心下对大师兄口中犯下恶事的杨晟池与唐予星等人,充满愤恨。
注意到众弟子的神情变化,白云州低垂着双眸,遮掩的眼中闪过一丝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