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抚司后就再也没出来过,郁平心急如焚,便想出装病的法子让她回家。
现下郁荷瞧着他仅有些淤青的手臂,心里觉得好笑又无奈,便慢悠悠地在他面前蹲下。
将他的手臂抬起,杏眼里有些戏谑,“父亲神色这般痛苦,想必是骨折了,女儿给您正骨吧。”说着就要用力去折他的手臂。
郁平赶紧甩开她的手,猛地从藤椅上站起,手掌重重拍向一旁的长桌,怒意翻腾。
他身形高大魁梧,面相又有些凌厉,本就有些不怒自威的气势,如今发起怒来凌厉更甚,年幼的郁羽被他吓得直接跑出了屋子。
郁荷却是毫不在意,坐到桌前双手托腮,一双如盈盈秋水的明眸里藏着些许惆怅,“爹何必演这出,我的考核结果还没出来呢。”
结果还没出来,那就有一半的几率是不通过,郁平闻言面色转喜,正要言语,郁荷却又说道:“但我觉得一定能通过,不通过的话,我就努力到通过为止。”
眉梢刚爬上喜色的郁平,又怒不可遏地提了声音呵斥道:“你一个姑娘家,锦衣卫是你能做的吗?”
“我如何做不得?”郁荷倒了碗茶推到他面前,“您不喜欢我舞刀弄枪,我年幼时就不该教我习武。”
这话让郁平一时语塞,想反驳她又找不出话来,便也坐了下来,换了一副语重心长地模样,“那镇抚司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爹现在辞了官,你若是得罪了人,我如何救得了你?”
郁荷却是一脸无所谓,将热茶端在手里取暖,“我去的是北镇抚司,不像南镇抚司潜伏各府密探,极为危险。”
“而且北镇抚司办案的总共才一百多个人,专职查朝廷重案,除了圣上跟指挥使大人,没人敢动北镇抚司的人,您不必担忧。”
郁平刚端到手中的茶盏又猛地放回桌上,“那得罪了圣上跟指挥使呢?你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您想得也太远了,我连圣上的面都见不着,哪里能得罪他?”郁荷一夜未眠,困倦得紧,不想再跟郁平多言,直接站起来往屋外走。
边走边接着说:“再说我的易容术能让指挥使大人办案时省了不少麻烦,我更不可能得罪他的,父亲且放心,我谨慎得很,谁也不会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