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都不想给禅院直毘人，老东西哪壶不开提哪壶，等着一会儿她要给禅院家死命加价！

可能是出于五条家子系稀薄的原因，也或许是五条家看重林绪的潜力期望长久的合作甚至于是更加亲密的关系，他们教给林绪的远不只是咒力运用、各家秘闻、术式公开这些信息。

他们几乎是把林绪当成五条家的继承人一样在培养教育，这也是为什么林绪和五条悟的关系越来越亲密，为什么只是一段时间不见林绪就像是脱胎换骨变了一个人。

林绪和禅院、加茂的谈话并没有持续多久，今天的主角毕竟还是五条悟，盛大的祭祀仪式也即将开始。

五条家是日本古代四大怨灵之一菅原道真的后代，为纪念菅原道真而建立的北野天满宫自江户时代以来就年年举行祭祀活动，五条家自然也不例外，在家族期盼的六眼终于诞生之后，他们举行了八年以来的第一场祭祀。

这还是林绪第一次参加祭祀活动，除了好奇祭祀的形式外，林绪也很期待五条悟在祭祀中到底要扮演什么角色。不过林绪的好奇心也让她忽略掉了一些事情，像是为什么那么保护五条悟安全的五条家会举行祭祀这种人多眼杂的活动，还允许其他咒术家族的人进到五条家参加。

伴随着阵阵鼓点，身着巫女服的六名白发女子神情庄重地开始了她们的祭祀舞蹈，或身形飘忽或力如雷霆的动作反差极大，一整套舞蹈下来像是讲述了一个故事。林绪看不太懂，整体祭祀流程很快，中间穿插几项最后终于到五条悟出场的时候了。

林绪也好奇问过五条悟在祭祀里他需要做什么事情，但五条悟并没有告诉林绪只是让她记得也要带附丧神们来。

真相的揭露是在五条悟站上祭祀台表情冷淡地说出一句“来吧”之后。

不知道藏匿在何处的诅咒师和杀手们都一拥而上，他们从四面八方而来几乎劫死五条悟所有可能离开的方向。但即使是这样，在那双苍蓝眼瞳合上又睁开后局势还是一边倒向了五条悟。

第一次林绪见到了咒力究竟能强大到什么程度，明明是个八岁的孩子却展现出了在场所有人都不一定能到达的境界。

五条悟嘴唇微动，林绪听不见他到底说了什么，但一期一振他们立刻就站出挡在林绪面前。

有血雨四溅不少人被击飞，却没有多少的惨叫声，只因为五条悟做到了一击必杀。

在一期一振他们重重的保护中，林绪看不见五条悟的脸只能见到那一抹雪白。

五条悟：“太弱了，还有谁。”

妄想前一批人能够耗空六眼力量的家伙们最终还是等不了了，每天都在不断增长的悬赏让他们铤而走险妄想捡到便宜，可他们忘了六眼的真正强大还有它对整个咒术界的影响。

“每个人的咒力都不一样，当你能看到他人咒力的时候就离你掌控它不远了。”

这是五条家的老师告诉林绪的，而今天，她终于在五条悟对上这仿佛无穷的敌人时看见了无数扭曲缠绕在一起的咒力，奇诡如同梦魇。

甚尔在林绪身后握住了她的肩，俯身贴在林绪脸侧，“看到了吗，这就是最强的咒力。”

五条家时隔八年再度举行的祭祀，竟然是为了让五条悟以这样强大惨烈的形象出现在众人面前，分明是以杀立威。

原来咒力可以做到这种程度吗？自认为是普通人也把五条悟当成普通孩子对待的林绪产生了一些怀疑。

可甚尔接下来说的话也打消了林绪的怀疑。

“但你也能做到，甚至能做到比他更强。”

林绪并不相信甚尔的话，但五条悟展现出来的强大的确让她生出了一种渴望。是对纯粹力量的渴望，是对无人能敌的强大的渴望。

面前是一期一振他们可靠的背影，林绪可以什么都不做接受他们保护，但是此刻林绪有了从他们的庇护后站出的想法。

她转头看向甚尔眼睛，目光路过他嘴角疤痕手指也同时抚了上去，“甚尔，我真的能做到吗。”

甚尔嘴角勾起，“你能。”

拥有每时每刻都能供给一期一振他们这样强大附丧神的力量，做不到这三个字与林绪没有任何关系，只是她的过去在限制着她的未来。

只要突破了这个限制，林绪就能做到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