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美行凶,身上清白
听见温溪的话,晏昭清笑得眉眼弯弯,“住你府中,怎么你不入宫了?”
一听晏昭清提起这事,她就泄了气,“哎,倒霉透了!”
“小公主为什么偏偏点我当陪读啊?”温溪臭着脸,“那些文邹邹的东西我可一个都记不住。”
她小声嘀咕着,“在学堂,我可就光对着木桩练武。”
温溪惊喜问道,“难不成小公主想让我教她骑马射箭?同市井小民打架?”
转念一想,小公主才六岁,万不可能喜欢这些事。
温溪叹气,心里想着,要是昭清和她一起进宫就好了。
说起来她之所以和晏昭清玩好,还是因为一件幼时趣事。
温溪从小顽皮惯了,偶然一日听闻坊间有闲人说了晏国公在沙场上的雄风,说什么比她爹爹更厉害?
她不服!半人高的小不点握着竹条来了晏国公府挑战,但她压根就进不了府。
温溪机灵,想着钻狗洞,不想狗洞旁还站着位穿着华服的矮个子。
人她也认识,是定安将军家的独子,扇寻叙
她暗中观察了半晌,见他似是在考虑该不该进去。
“切,有什么好犹豫的!”温溪越过他,大胆往里钻,却被扇寻叙立马喊住。
只见他小脸扬得很高,严肃道,“我先来的。”
谁说他不爬了!他都观察好几天了。
扇寻叙期待,不知道今天能不能见到她。
温溪倒是随便,“那你先去打头阵,看看有没有问题。”
但狗洞并不大,他们两个人缩着身子也不见得能进去。
两人合计了许久,最后决定一个在后面推,一人进。
“我帮你,”于是温溪便想推着扇寻叙往狗洞里钻。
可谁也没想到,扇寻叙刚弯腰,温溪还没抬手呢,晏国公府内忽而传来一阵激烈的犬吠。
“汪!汪汪!”一只黑狗猛地自狗洞里跑了出来,呲牙咧嘴,对着他们二人狂吼。
温溪脸唰白,腿吓的直哆嗦。
狗洞正对着坊间后街,平日里没什么人,怎么喊都没有人来。
就在温溪觉得自己完蛋了的这个瞬间,晏昭清出现了。
温溪还记得脑海中那道瘦小的白色声影,明明她也被吓得够呛,却还是坚定的挡在他们面前,手里握着棍子,往黑狗前比划。
晏昭清一身白衣,哭得泣不成声,大声喊着,“你们快走。”
回家之后温溪才知道,那日是阮夫人出殡的日子,晏昭清是偷偷跑出来瞧她娘亲棺木的,但为了替他们二人拦住黑狗,她错过了那最后一眼。
再后来见到晏昭清,温溪向她道歉,“对不起,让你错过见你娘……”
眼前红着眼,不知哭了多久的女娃娃,呆呆说着,“你为什么要道歉,又不是你的错。”
她乖巧笑着,“是我阿娘不想我去见她。”
“我觉浅,许是她怕我瞧见了,晚上再睡不好。”
她眨眨眼睛,又说,“我比你们这些会棍棒的小军侯厉害!比你们胆大,我不怕狗!”
温溪心里不由自主冒出来一个特别的念头,她同其他动不动就哭的娇气的贵女不一样。
晏昭清,她比任何人都要来得坚强和勇敢。
自此之后,温溪对晏昭清的喜欢和崇拜就达到顶峰,时不时就要找她玩,哪怕是出了这所谓的真假嫡庶之事。
恰巧李嬷嬷端着碗姜茶走过来,让晏昭清喝下,她说,“侯爷,宫里好玩着呢!能瞧见良驹,还有数不清金尊玉贵的主,咱京城里少不了女眷眼巴巴望着,想进去。”
桂兰追着说,“我还听说宫里有各种了不得的摆件,随意一件就要上千上万钱银。”
温溪耸耸肩,满不在乎,“那些玩意儿还没蝈蝈儿有趣。”
“对了!”她想起来了,温溪双手并拢,“昭清,你快去换衣,晏双慧那儿,咱们今日必须去!”
“那家伙当真是疯了,请了城中好些贵女,准备拿你当调笑话,寻开心。”
桂兰气愤,“难怪云家小姐莫名就遣人塞了封给我,让我给姑娘,原来是在这等着呢!”
“谁,云子月那个墙头草还敢来打搅昭清?”温溪扭头,小声说着,“桂兰,下次她要是再来耀武扬威,你就告诉我,我定要让她好瞧。”
桂兰瞥了瞥自家姑娘,见她没注意,偷偷摸摸给温溪打了个招式,应下了。
等晏昭清换好衣裳出来时,温溪眼放精光,“昭清!你可太漂亮了。”
眼前女子,瞧着身姿轻盈,黛眉浅浅飘逸灵动,双颊微红,未施粉黛却更加耀人,今日穿的是一件水红色暗纹衫裙,衬着她本就白皙的面庞似冬日微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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