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寒
了。
老翁见一碗粥见了底,将碗匙放在一旁的托盘上,摇摇头故意瞪眼睛:“说的跟你阿翁如何一般,这一辈子都不罚了,现下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裴致摇头。
药方才半梦半醒间已经喂过一次,济兰将半杯温热的姜茶放进裴致手心,老翁又坐了好一会才回去用午食。
这一病便病了四五天,因此与陈琬一叙的事便拖了下来,即将要成亲的小娘子,可不能过了病气给她。
林言同近日在寒县忙的焦头烂额,而诏州其余的朋友关系便没有如此亲厚了,并不差这一时片刻。
等裴致痊愈的时候,已经是六月三日了。
约定的时间是午后,陈琬的家中。
许是好事将近,府内喜气洋洋的,按礼裴致先去见过陈家长辈,由陈琬身旁的婢子领着到陈琬的院子里。
两月不见,陈琬纤细窈窕许多,见到裴致,陈琬一个香囊丢了过去,“好你个小娘子,怎的不让我去看你。”
裴致抿着唇浅笑,接住陈琬丢过来的香囊,上头正是鸳鸯的绣样,精致极了,听陈琬的语气,仿佛自己是什么负心人似的,她笑盈盈开口:“你可是要做新妇的人了,万一过了病气怎么办?若我昨日没有痊愈,今儿也是不敢来的。”
裴致走近陈琬身边,看她身旁放着嫁衣,金线绣的石榴花,领口袖口穿着珍珠,满目的吉祥喜庆。
裴致轻轻摸了摸嫁衣上的石榴花,“石榴花,子孙满堂,人丁兴旺,阿琬,届时我还想做你子女的姨母呢。”
陈琬脸上红润极了,倒让裴致看的痴了,“你可真美,穿上嫁衣以后一定更美。”
陈琬嗔她:“就你嘴甜,想看美人赶快照镜子去。”说着,陈琬又看了看她的脸色,见唇还有些白,“如今算是大好了吧?”
裴致将香囊放进她手心,“自然是好利落了,等你成亲那日啊,我得在这儿充当亲眷,好好折腾一下白大郎才成。”
陈琬叹气,“大郎做生意还成,但让他做催妆诗和却扇诗怕是有些难,你说他会提前背好了过来吧?”
“白大郎那么聪明一个人,届时自然会让你满意的。”
陈琬心想也是,看着裴致开口问道:“阿致啊,你在衡州这些日子可有……”
陈琬正想问问裴致她在衡州有什么新鲜事,就见裴致的目光已经被一旁摆着的团扇吸引去了目光,“呀,原本还说我画绣样呢,金银珠玉嵌满它一扇子,若是白大郎待你不好,直接一扇子砸他脑门上。”
陈琬:“……”
真是看出来痊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