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吻
“……”伊洛丝重又合上眼睛。
她本以为是恢复通讯的库洛洛。普索的话说和没说没什么两样。时间也还早。
侠客好像很诚恳。
如果没有掰过她的腰,或是,蹭挤她的热量不存在,她也许会信。
但他确实没再做别的。一点鼻尖碰着她的鼻尖,暖乎乎的吐息像细柔的砂粒散落在嘴唇上,滚烫的泥土匕首缓慢裹镀了一层淋漓的膜。
越来越响。
她呜嗯着抱怨,这谁睡得着?
“…快一点呀……”
“都听你的…乖……不要哭……”
侠客侧过脸去吻她泛红的眼角,眼泪,鼻尖,勾着她的嘴唇小口小口地咬,含着唇珠,换了角度研磨。伊洛丝屈膝盘住他,深吻上来。
被猛地拉近,他闷哼一声。说到底还是过量的滑,她没能如愿。
“昨晚,睡得好吗……”侠客体贴地一下下抚着她的后背,关切地问。
她被磨得没了脾气,耳垂快被鲜血挤爆了那样红:“…好,好……”
“做梦了吗……”他亲上去,轻轻咬着耳稍,声音又低又慢地往里砸,“梦里,是我吗?”
伊洛丝彻底软在他怀里,像根本没生骨头。
好……嫩……
侠客清醒得很,没再进一步,即便如此,她的触感也太超过了,遐想都显得浅薄。他从没留意过这处越出书本应该长什么样。昨晚的一览无余里,总结不出一点客观的表达。
大概像她一样,每一寸……每一零星都……
伊洛丝不说话了,潮意浇水一样淋下来。眼泪是断了线的,颤抖着把他的脸也哭湿了,两人的皮肤纹理互相黏印在一起。
怎么可以这么……
侠客自认很不错的耐心被烫得所剩无几,恍怔地迎来四面八方的嘬吻。
他扶着她的后脑结实地亲,深切相拥,严丝合缝。
“…不…别立刻………又要………”
侠客掀开一点眼皮,看到灰白的天,阴沉昏暗的视觉,但和躺在阳光下没什么两样,他从头到脚都是热的。
她的声音,紊乱香甜的呼吸,吮着他舌头的力道。
是光明正大的交吻。
“好……”侠客满口答应,“那……松开一点…我…挪不动……”
她贪馋地咬紧了他,比蚕丝,胶水还黏稠地粘在一起,就差把他生吃了。
她哪有余量想别人?
库洛洛又算得了什么,不过随手就能抛在脑后。他反而期待那通电话是他打的。
侠客含混起来的头脑这时不知为何想起别的。
他问过为什么要答应库洛洛。伊洛丝没答。
他有猜想。
纯然因为喜欢?并不见得。她也很喜欢他,从来舍不下他。有求于库洛洛,所以退让。这恐怕占很大一部分。
所以她没有为了找刺激去骗库洛洛。
还一直在安抚他。
没关系。
侠客的思维同样被一阵阵海浪冲刷拍打,逼退到狭窄的一隅,记忆零碎又杂乱无章,只剩晕眩的冲击感。
过程…怎样都好。反正快结束了,不着急。等他们离开这个穹顶…她说她会……
“没事,没事的……”他好像还在安慰她,“不怕。都给你……”
……
好不容易起床,伊洛丝先回家换了身舒适的衣服。
普索的死讯传来。她去主楼把这件事的始末和处理方式和父亲坦白。
面影实在无关紧要。以污点证人的身份过明路,保进幻影旅团——一方面是为完成他们之间的交易。面影在给他的“妹妹”收集合适的眼睛,他想要个庞大的眼睛池,想离开流星街。另一方面,他可以当幌子,转移普索和泰姬的注意力。
真正的钉子,必须是能挟制他们的角色,是斯提克,伊洛丝推一把,就能让他顺理成章升到泰姬的位置。
至此,奴隶问题告一段落。
二区因突如其来的大整顿和灾害一团乱麻,本来是她再次提出改制的良机,但父亲说林恩病倒了。真病假病不知道,除非他立刻死掉,她没法逼得太紧,否则就站不住道德制高点。
暗杀也不行,急于求成,痕迹太重。
然后就是,矿区出事,席巴舅舅已经联系他,会派人来帮忙测算治理。谁一定会跟着来,她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了。但这个理由找得不错,暂时没暴露药液的蹊跷。
三区……普索没了,她又进了一步,八字有了一撇,承诺也不再是空口白话。正好有机会和他们周旋交流,细细商讨。这就是玛琪的任务——试探实验室和政府两端的态度。一边明着问,一边暗地探访。
至于储备局……就要麻烦一点。
走正常流程等审批一定会被塞勒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