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
甄母想让陈棉为这件事付出代价,但是她只是一个毫无背景的外地人,而陈棉家在这里好歹还算有点根基。她能拿陈棉怎么办呢?难道还能拿刀结果了她?
甄母可是相当惜命,一点都没有为了报复别人把自己搭进去的打算。那么还能怎么办呢?苦思冥想后决定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陈棉想把萧璟的名声搞臭来逼走甄璞,那现在她也把她的名声搞臭。陈棉正值花期,一旦有了不好的名声,婚姻必然会受影响。
甄母去公安局自首,同时告陈棉教唆犯罪。
甄母去自首之前,花钱请教了律师,她去自首,会不会被判刑或者留案底。律师答不会。会不会给陈棉定罪,律师同样说不会,但是会给陈棉造成不好的影响,因为她会被请到公安局问话。相关人等,包括萧璟,甄璞都会被公安局传唤。
甄母听完心里一喜,虽然申克的律师说甄璞已经不在国内,她虽然相信了,但是现在由警察确认一遍,不是更好吗?
咨询完律师,坚定了甄母的想法。随即便来了派出所。
甄母坦白在陈棉的教唆下,她都干了什么,又准备干什么。同时拿出两人的聊天来记录。
本来陈棉是电话和甄母联系,但是甄母对这里不熟,有些关键信息,例如萧璟在哪个医院哪个科室等,都是陈棉发了信息过来。
交代完毕后,甄母一脸惶恐的问道:“我只是个外地乡下人,虽然我想让我女儿回老家,可是又担心触犯法律,我做的这些事,犯法了吗?”
犯法么?暂时没有。真要说,倒是可以按一个寻衅滋事。只是这是男女间情感问题,尤其又涉及到长辈。一个母亲担心女儿高嫁后受委屈,想女儿回老家,过平淡的生活。这似乎也是人之常情?
但是如果说没事,这个女人出去后继续骚扰别人,到时候真搞出什么事就不好了。于是警察说道:“犯法,暂时还没有。但是已经有点擦边了。寻衅滋事,你听说过吧?”
甄母脸色变得苍白,但是老实点头:“知道。可是我没有坏心,我只是不想我女儿受委屈。”
“犯法和你有没有坏心没有关系,有些事哪怕没有坏心也不能做。”警察语气不急不缓,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甄母赶紧点头:“知道了,不敢了。我也怕过火了,赶紧来自首。我们小地方人,怕事。”
警察又教育了几句,便让甄母走了。
甄母走了,警察便去找陈棉,毕竟陈棉才是始作俑者。如果陈棉不肯放弃,哪怕没有甄母,她还能找别人。最后可能就会闹出点什么,那个时候就麻烦了。
毕竟目前大多数犯罪都是激情犯罪,而且大多都和感情有关。
这种感情问题,不能硬来,否则激起陈棉更大的激愤,事情就更棘手了。如此警察没有去陈棉单位或者家里直接找人,而是先给她电话,和她约定见面的时间,争取把事态控制在最小范围内。
陈棉接到电话后震惊了那么一秒,随即明白自己过于高傲,轻敌了。居然以为甄母只是个无知妇人,事实证明,人家精明着呢。此时警察找上门,她自然会配合,和警察约定了见面时间。
警察同时给萧璟和甄璞电话。萧璟听完也嘴角直抽,甄母可真是有一手。只是她小看了本地警察的业务能力,没有如她所愿的激化矛盾,而是尽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但是他又觉得这是个好机会,让陈棉明白继续报复得不偿失。他也爽快的和警察约定了见面时间。
只有甄璞压根不接陌生号码来电,一律转接到律师的手机上。律师接到电话后也佩服甄母的心智。有这个心智做点啥不好,偏偏要用在算计自己女儿身上。
律师只说甄璞目前不方便露面,由他代为去警局协助办案。警察同意了。
到警局后,陈棉主动认错,说自己是一时鬼迷心窍,才会找人来给萧璟和甄璞添堵。她知道错了,以后不会再干这种事。
陈棉认错态度特别诚恳,警察就是想说点什么都没话说。人家已经知道错了,也保证了不会再犯,还能说什么呢?
萧璟的话更好听,他说陈棉不过一个玩笑,他不介意,也希望警察不要误会陈棉。
萧璟就差说陈棉是朵纯洁无瑕的白莲花,警察更是无话可说。受害人都不介意,只说是个玩笑,他们还能说啥。
到甄璞的律师,律师只说甄璞是个成年人,有选择生活城市的自由。甄母虽然是母亲,却也不能限制和干涉甄璞的生活。
甄母的行为本就没有造成不好的影响,这件事就这么草草结束,压根没惊动旁人,并没有达到甄母预期的效果。
但是为了让甄母心里舒服,申克的律师还是给她打了个电话:“您这么去公安局自首,给陈棉女士还有萧璟先生的生活造成了很大的影响。现在他们的亲友同事都对这件事议论纷纷,为了您的安全,我建议您现在就回老家。陈棉和萧璟毕竟是本地人,关系总有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