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害
我。”
“你为何要害三姑娘?”王氏冷眼看了许久,怎么看不出木兰这是在替沈清韵顶罪。二房的事,按理说不该她管,但她看沈清欢一脸凄然,终究还是心软了。
“自从三姑娘回了侯府,旁人眼中便只看得见她,明明四姑娘才貌双全,可只要三姑娘在,便没有人能看见她的好,四姑娘待我好,我是替四姑娘不值。”木兰幽怨地看了一眼沈清欢说道。
木兰此言一出,众人都沉默了。这些日子,沈清欢的确风头很盛,别说沈清韵了,便是沈清宁的风头都险些被她盖住。王氏心中唏嘘,对木兰的动机也不是不理解。
“你这贱婢,你自己糊涂,险些连累了四姑娘!”孟姨娘见木兰识相,立马上来责骂了一句,试图撇清沈清韵的嫌疑。
木兰全身瘫软地趴在地上,一言不发地承受着孟姨娘的怒骂。
眼看着木兰就要为沈清韵顶罪成功,沈清欢心中不甘,拭泪的动作一顿,抬起红肿的眼睛望着木兰,凝声问道:“那乌草粉是哪来的?”
木兰闻言一愣,疑惑地抬起头望着一脸泪痕的沈清欢。“什么乌草粉?”木兰心中大惊,又仓惶地看了一眼神色焦灼的沈清韵。
“你给桂香的那包乌草粉是怎么来的?”看穿了木兰的惊惶,沈清欢心中一滞,顿时发觉事情可能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
“我给桂香的明明是曼陀罗粉……”木兰愣住了,没想到竟然还有人想害沈清欢,而且竟然还是借了她和四姑娘的手。
木兰此话一出,在场的人全都愣住了。沈清欢颤颤巍巍地站起身跪倒在王氏和柳氏跟前,痛哭流涕地恳求道:“不知道是什么人要对欢儿下这样的毒手,还请大伯母和母亲为我做主,定要将凶手找出来,否则欢儿寝食难安。”
王氏与柳氏再次愕然,没想到这案子查着查着竟然还有黑手躲在暗处。“好孩子,你先起来。”王氏起身将沈清欢扶了起来,目光恳切地对她说道:“你放心,这件事我和你母亲一定会查清楚,有我在的一天,咱们侯府都不允许有这样黑心肠的人在。”
这时,下了值的沈瑭已经跟着桃枝走了进来,他在路上已经听桃枝说了有人下毒暗害沈清欢的事,再问多的,桃枝只摇头说不知道。
沈瑭怒气腾腾地走了进来,柳氏见他来了立刻起身迎了他坐下。“三丫头,你放心吧,你父亲来了,他会为你做主的。”柳氏意有所指地看了孟姨娘一眼,眼神暗示地看着沈清欢说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沈瑭愤怒地望着地上跪着两个丫鬟,随即侧过头询问柳氏。柳氏便详细地将事情都告知了他,闻言后沈瑭重重地拍了桌子,怒吼道:“到底是哪个黑心肝的要害欢儿?”
“二弟莫急,这件事我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王氏安抚完沈清欢,便吩咐潘妈妈去盘查近日各方的丫鬟小厮近日外出的记录。
潘妈妈领命而去,沈瑭立刻对着王氏感谢道:“此事有劳大嫂了。”
“二弟无须客气,这件事牵扯甚管,如今侯府是我当家,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我责无旁贷。”王氏管理侯府将近二十年,还从没出过这样阴私恶毒的事,面上有些难看。
“大嫂日理万机,哪能面面俱到?”柳氏赔着笑脸安慰着,王氏闻言心中宽慰,便回以一笑。
“欢儿,你可还好?”沈瑭见沈清欢面色苍白,担忧地望着她。“父亲……”沈清欢抬头看着沈瑭面脸的关切,哭得更伤心了。
沈瑭见状,心中怜惜,愤怒更甚了。他安抚了沈清欢两句,便转过头看向面色惨淡强作镇定的沈清韵,心中了然。但既然王氏派人去查了,他也不急着发作。
秋叶去沏了一壶茶,给王氏柳氏和沈瑭各倒了一杯热茶后,便安静地侯在一边。一个时辰后,潘妈妈带了侯府的大管事沈砌过来。
沈砌一进来便对着三人行礼说道:“我让人去查看了侯府近一个月的出入记录,又寻了那些人来问,有两个小厮去过碧水巷。这两个小厮已经招认了,他们曾去碧水巷的黑市买了那害人的药。”
“两个小厮?都是什么人?”王氏波澜不惊地追问道。沈砌拱手说道:“都是前院做杂事的,一个是为二房买的,一个是为三房买的。”
没想到这件事竟然扯到了三房,沈瑭面色一沉,脸上浮现了为难的神色。王氏同样心惊,三房与大房一母同胞,这件事势必要惊动老夫人了。
“是二房和三房的什么人?”沈瑭心中一沉,面色凝重地望着沈管家。“说是二房的四姑娘和三夫人。”沈砌说完,王氏错愕地望了他一眼。
沈瑭面色沉重地抬眸望了一眼王氏,恳求地说道:“三房的事我不便插手,还请大嫂与母亲说一声。今日的事多谢大嫂了,你累了大半日,先回去休息吧。”
沈瑭的言下之意便是,二房的事他要自己了断,容不得旁人插手。王氏明白他的意思,想到三房也掺合进来了,不由得皱紧眉头,起身告辞,带着潘妈妈和沈管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