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裂
“苏暖暖!”
到底是何人劫走了苏暖暖?!
凌州仓皇四顾,然而却毫无头绪,蓦地,他神色一凛,直奔城主大殿而去。
夜幕之下,城主大殿肃寥庄穆。
凌州一脚踢开大殿宫门,守门的侍卫大怒正要上前质问,待见到一身是血的凌州,蓦地躬下身去,“见过凌堂主!”
凌州肃面不语,径直往最高的那处大殿而去。
那里,住着上灵城的新任城主。
他周身寒意凛冽,早已惊动了宫侍,大片宫侍急追过去,然而惧于他此刻生人勿进的冷意,竟无一人敢上前,只追在身后,道,“凌堂主,夜深已身,您进殿是为何事,您这伤……”
宫人战战兢兢,只见那一身是血的人忽然侧眸看了过来,眸中如冰雪肆虐。
“我要见城主。”
宫人被那眼神吓住,身子竟不由抖了起来,“城,城主此刻不在殿中。”
“不在殿中,在哪里?”
凌州眼神更冷,说完,看向了另外一处方向,那里如今住着的正是圣君。
果然宫人道,“圣,圣君昏迷不醒,城主忧心不已,已,已彻夜照顾了三日——”
宫人话音未落,凌州已转了方向,直奔百里无尘所在。
百里无尘喜静,因而他的院落便也格外清净,楼阁外只有两个户外站立两侧,阁楼里却是灯火通明。
凌州大步而来,本是带着无尽怒意,然而真站在了门口,他却猛地深吸了口气,紧紧握住了拳头,而后才对护卫道,“通传城主,凌州求见。”
护卫领命而去,不久大门打开,凌州走了进去。
屋内淡淡的光,将整个室内染上一片昏黄。
凌州往前走,看到百里无尘静静躺在床榻上,而榻旁站在一个身影,正是君梧秋,她正在一点一点为圣君擦脸。
君梧秋没有看他,只是听到脚步轻笑了一声。
“深夜前来,是为了感激本座送予你的大礼么?”
凌州紧紧握住双拳,“城主大礼真是令属下意外。”
君梧秋随手放下帕子,又仔细看着百里无尘的脸,这张俊逸出尘精致到无暇的脸,只要看上一眼便再也忘不掉,他曾经离她那么近,以后也会那么近,她决不能让他离她而去。
那个迷惑他的女人再也不会是他们之间的障碍了。
君梧秋的轻轻拂过百里无尘闭着的双眸。
“那可是个会勾人的美人儿,赏赐给你,你也不亏,凌州,你这段时日为本座办事,也算恪尽职守,以后本座的身边也仍需你的辅助,这件事你只管烂在肚子里,只要本座不说,你不说,无人会知道,而那个女人也再无颜面对无尘,你想娶了她金屋藏娇亦或是随意发落了她,都随你高兴。”
君梧秋漫不经心的话几乎让凌州心里那把被压制的死死的怒意再次空前高涨起来,他紧紧盯着君梧秋,“苏暖暖不是一件物品,她是个人,不该被如此对待。”
君梧秋皱起了眉头,终于转身看向了凌州。
随即,她眼眸大睁。
凌州身前血红一片,显然是受了伤,君梧秋怔楞了一瞬,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掩唇轻笑起来,“想不到她性子竟是如此烈,那迷魂散可以让她昏睡十个时辰,是她事后醒了过来伤了你?”
“你呀,竟还真能让她一个初学灵术的人伤了?”君梧秋啧啧两声,笑得更是开怀,“是不是温柔乡中待久了便舍不得动手了,本座为了让你助兴,可是送了不少好东西于你,酒水、丹药,无一不用了心思,今夜可还尽兴?”
君梧秋畅快大笑起来,像是沉闷在心底的郁气终于发散出来一般。
凌州不可置信的看着君梧秋,眸中冷色渐露,“城主,用了如此歹毒之计,您就不会对苏暖暖感到一丝愧疚么?”
两人对话间,谁也没有注意到床榻上的百里无尘嘴角渗出一丝血迹。
君梧秋笑声骤止,倏地看向凌州,“本座成全了你,你就是这般感激本座的?!歹毒?比起那苏暖暖,本座何以算的上歹毒,她不顾廉耻抢走无尘,如今这就是她必须付出的代价,本座要让她再也无颜出现在无尘身边,而你,凌州,那么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如今被你得手,你坐享渔利后又怎能道貌岸然来质问本座,蚀情丹的威力不容小觑,本座不信你没有享受蚀情丹送予你的快乐。”
凌州垂下眸来,想起今夜的迷乱,他心口一紧,“城主,您计划周密,可千算万算,恐怕也有疏漏之时。”
君梧秋沉目看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呼吸猛然急促,“你没有得手?!”
凌州道,“你低估了苏暖暖,也看轻了属下。”
君梧秋愤怒的看着他,“你这个没用的东西!”她猛地上前一步,“去,杀了她,现在就去杀了那个苏暖暖!”
“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