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郊野小道上,赤红色的骏马背上一男一女在慌忙逃窜,马蹄在小道上狂奔,扬起一层又一层的土浪,吓得道旁吃草的野兔慌忙跑开。
祁司辰捆着泰烟的手脚,面无表情的将她摁在自己身前,泰烟努力挣扎着,但是因为嘴巴被布条勒着,只能拼命扭动着身体发出模糊的声音。
“尉迟落衡……你疯了吗?你绑的可是当朝嫡长公主……”
泰烟吃力地责问出口,尉迟落衡手持缰绳,专注的看着前方的路,满脸不在乎地回答她道:“我不管你是公主还是平民,我现在只是要带走我的烟儿,仅此而已。你莫乱动,不然耽搁了行程就麻烦了。”
泰烟登时觉得这人有病,嫌弃自己碍事还要捆着自己跑,她费力地抬起被捆在一起的脚试图踹尉迟落衡,却因为马背颠簸险些摔下去,被少年眼疾手快地捞起。“都叫你莫乱动了,你看看,净添事。”泰烟被他摁着彻底没法动了,这回拖延时间也办不成了,她怨毒地瞪着尉迟落衡,嘴里也没什么力气再呜呜叫。
尉迟落衡听她半天都没再出声音,好奇的低下头去瞧,才发现怀里的人眼里那火已经恨不得将自己给完全烧掉了。他一边策马,一边叹息了一声,看着她道:“烟儿,我知道你心里怨恨我,可我从知事起便钟情于你,现在你却要嫁给别的男子了,你叫我怎么忍心割舍掉这份对你长达十几载的爱?我知道前几日妄图强要你是我不对,可我是太爱你了烟儿,眼下我也不好再呆在京城,随我一起逃吧,你放心,到了落脚地,想如何处罚我都可以。”
“只要……留下我这条命。”
他注视着身下的泰烟,抬手想要去抚摸她那张柔嫩白皙的脸,泰烟娇嫩的唇上是被他这一路以来一次又一次不断咬出的血痕,两个人从小相识,又总在一处玩闹,他自然知道泰烟伤口比寻常人恢复的快,但他就是坏心眼的想要身下人记住这份疼痛。这种伤口因为口子微小,所以疼起来并不钻心,却有些难受,因为是经常会接触到的地方,所以每次一碰便感觉身体里仿佛有百来只蚂蚁在漫爬啃食,这种力度的惩罚刚好适用于柔弱的她。他就是要她每次碰到伤口都伴随着身体的疼痛想起来自己永远不能再背叛他,还必须打开全部的心扉接受他。
少年郎贴上来的手指比擦身而过的风还要温暖柔软,但在泰烟心中这却变成了让厌恶疯狂滋生的柴禾,她拼命的将脑袋后仰,努力不让尉迟落衡的手碰到自己。尉迟落衡见她如此抗拒自己,心下有些难受,但属于少年将军的傲气却又蛊惑着他用武力将她征服。他眼眸逐渐变得暗淡,内里有一团邪火在燃烧,他俯下身,温柔的吻在她仰起的脖颈上,又抬起手,隔着布料一点点触摸泰烟的唇,泰烟被他弄得浑身发麻,不由自主地发颤,是出于厌恶在颤抖,是自小甚少和男子这般荒唐的亲密接触而慌张无措,然后,没有给她太多适应的时间,尉迟落衡猛地撕开了封住她唇的布条。
“尉迟落衡,你……唔…”
泰烟愤怒的瞪大了眼睛,然而一句训斥的话都还未说完,尉迟落衡便又欺身吻了上来。马背颠簸,泰烟的背紧紧贴着马背,尉迟落衡松开缰绳,死死的压着她的肩膀防止她乱动。唇与舌抵死交缠,少年再次粗鲁的将泰烟咬出满嘴血,泰烟合牙前却犹豫了,他只是寻常的伤口恢复速度,之前被自己咬破了舌尖,虽然有自己的血液助他恢复了,但是再来一次,依旧会很疼吧,我疼,总好过他疼。
到底,从小照顾了我很多次。
毕竟,他给情感套上的这些枷锁,有自己间接害死他父亲的原因在里面。
那么,今日,及之前的那些唇舌之交,就当作是我嬴泰烟赐给你的一份补偿吧,望你收下,然后,我会跟你一起下地狱!
泰烟闭上眼睛,她抱紧尉迟落衡,眼角落下伤心的泪,少年感受到背后的温度,惊讶地松开她的唇,却看到了她沾在眼睫上的泪。
“这模样,真好看~”
他深情地注视着泰烟,低头含掉她眼睫上的泪,泰烟拼命忍耐着心里的不适,小翅膀般的黑睫抖动的更加厉害。马儿还在向前奔跑,尉迟落衡喘着气,其实他受伤的腿并未好全,从高处跳下又跑了这么一路,已经有些吃力。“烟儿,你已经抗拒了我一路,终于决定从我了吗?你放心,我这辈子都会用尽全力对你好,方才在宫里说的那些不过是吓你的气话,莫恼我。”
少年郎兴奋又难过的颤抖着,眼睛里也不自觉地冒出泪来,泰烟手臂上滑圈住他的脖子,湿漉漉的灵眸夹着泪花看他,看得尉迟落衡心里灼热难耐。
“落衡哥哥,吻我……”
撕拉——
尉迟落衡再也不想忍耐了,他粗暴的撕开泰烟的下裙,伏在她唇上专心的缠绕。泰烟身体不停颤抖着,她任由尉迟落衡触碰着自己的身体,眼中的泪流的更加汹涌,她抬起手,悄悄摸出自己发髻中最硬的那支簪子。金色的簪子尾部闪着寒光,仿佛藏在少女发髻中的护身符,只需要一下就能让不怀好意之人身体血流如注。父皇曾经派人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