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吧。你快醒来,我要用道德绑架你了。不要抛弃我,不然的话,我不会把你和余苏埋在一起的。我要你死了也是我的。”
裴皖不为所动,惨白的脸色并没有好转。
“那既然说我没用,那我们就说说余苏吧。余苏有封信,你绝对没看过。你肯定不信,但这封信是我从老家拿回来的,专门拜托了你们的老师拿的。我拿这封信可辛苦了,你可得好好报答我。这封信是你们拍毕业照写的。你绝对不知道,想看,就睁开眼睛找我拿!”
裴皖的脸色比刚才恢复了些。
“哥,姐姐好像有意识了!”李橪大惊。
“老师说这封信只有余苏一人看过,本来想等他以后看望老师的时候再还给他的。但出了事后,老师就一直私藏了,如果你不看我就把它烧了。我不屑于他对你的爱,他对你的爱我也能做到,我没必要看情敌的信。你别以为你死了,我把信烧了你还能看见。你放心,你要是死了,这信会永远放在我家。让你做鬼都找不到!你要是敢吊着气,我就把它烧了,要见信,睁着眼睛见!”
“不准...烧。”三个字被裴皖缓缓地吐出。
李橪高兴地喊着:“姐姐,姐姐醒了!”
“吵什么,去叫医生。”
裴皖努力张了张嘴,可总是发不出声音来。
“放心,我说过会给你就不会食言。但你得有这个精力去读这封信。”贺泽知道裴皖想要,但他不会这么简单就让裴皖如愿。毕竟,现在心力交瘁的人是他不是余苏。他凭什么仅用一封绝笔让一心求死的人重生。
他不甘也不舍。
沉默良久,李橪终于带着医生进了病房,打破了二人的尴尬。
贺泽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来电人是刘思思。
他叹了口气,示意李橪注意着裴皖,自己走出了病房。
【怎么了?】
【你离婚了是吗?】
【怎么连你也知道了。】贺泽自嘲,越来越多人知道了,这对他也更不方便了。
【那我是不是有机会了?】刘思思不在意贺泽的问题,她只在一自己的答案。
【抱歉,我还有很多事情来不及处理,没有空闲再去和你讨论一个没有结果的事。】
【什么叫没有结果....】刘思思还没说完,就被贺泽挂了电话。
刘思思愤怒地把手机摔在了地上。她疯的一般大叫:“裴皖,你有什么资格不要他!”
刘思思很爱贺泽,为什么爱他呢?爱他读书时认真思考的侧脸,爱他运动时挥舞的手臂,爱他被社会毒打的狼狈,更爱他不可一物站在颁奖台的亮丽。
有一年,贺泽上台颁奖。他左手拿着奖杯,右手捧着鲜花。
话筒有些不够他的身高,他微微弯腰,嘴角扬起。
“谢谢一直在身后支持我的妻子,这份荣誉不单单是颁给我的,也是颁给我妻子的。”
台上的男子一直坚定的看着座位上的女子。殊不知,在某个角落的女生也一直在坚定的看着台上的男子。
她专门从国外赶了回来,只为了看上他站在颁奖台的样子。准确的说,她从来没有错过有关他的荣誉。
她也算傲气,无论之前闹得有多难看。但得知贺泽要与裴皖结婚时,她还是浅笑了一下。手捧她最爱的满天星,亲手送给裴皖。
“这是我让给你的。”她也不算输,可她好像又输了。
“贺泽,这次回国,无论如何你也是我的!”刘思思握紧了手中的花枝,花刺一根根扎进了刘思思的手掌。鲜红的血液顺着手臂滑落在地板,艳丽又危险。
裴皖被强行摁着休息了会,许是太累了,很快就睡了。但她睡的并不好,微微蹙紧的眉头,身上也留着虚汗。
贺泽坐在椅子上,仔细的看着手中的电脑。因为店里忙,李橪被叫回去帮忙了。也不算很忙,只是他耍了点手段,他想和裴皖在一起。
裴皖不安的哼了几声,引起了贺泽的注意。
贺泽急慌慌的站起了身,伸出的手刚想把裴皖叫醒却犹豫了。
裴皖小声地呢喃:“哥,你在哪?”
贺泽叹了口气。“原来是梦见余苏了啊,那你们再见见吧。”贺泽有些心酸,到了这种时刻了,怎么还是喊别人的名字呢。明明是自己把她救醒的,他又很快就清醒过来,明明是他拿着信求她醒来的,他有什么资格责怪人家。
“裴皖,你愿意成为我的妻子吗?”贺泽单膝下跪,一脸深情的仰望裴皖。
她眉眼弯弯,却又不失理智。她不像其他女生被求婚时捂着嘴笑,她落落大方,将自己的一面展露给每一个拿着相机拍照的人。
“我愿意。”裴皖说出了大家都想听到的答案。“我爱你,所以我愿意答应你每一个请求。”裴皖认真的回答贺泽。
贺泽高兴的将钻戒戴入裴皖的手指。他缓缓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