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关于一个冰遁的故事(二)
又过了几日,下了好几夜的大雪终于停了。一层雾气笼罩了上来,地面上隐隐有些许积雪融化。
我正在院子中砍柴,拿着斧头流利的向下劈,啪嗒一声,木块就分成两片,砍完木柴就将地上被一分为四的柴火捡拾起来抱到厨房,在厨房专门堆积柴火的门洞里一个个堆积起来,然后继续回去砍柴,循环往复。
偶尔有路过的村民小声议论“这家人心肠是真好,孩子都那样了还能把她养活。”
母亲带着白去后院晾衣服,毕竟是难得不下雪的天气。雾气朦胧,白盯着地面上的雪水,它们堆积成一个小水坑,里面倒影着白的脸颊。
他只觉得无比亲切,想起了当初我的样子,也努力有样学样地企图操纵雪水。
随着手上的动作,水坑中的雪水也慢慢浮现起来,它在白的双手间变换着各种形态,他迫不及待地向母亲展示自己的能力,如同得到了什么有趣的玩具一般。
“妈妈,快看!看,很厉害吧!”
可幻想中的夸奖并没有到来,母亲先是呆滞的站在原地,然后用力的拽起白操控的双手,一下子雪水就掉在了地上,浸透了还未消散的冰雪。
“为什么连你也!为什么,为什么?连这孩子也,怎么会”她近乎绝望地悲鸣着,她重重着拽着白,然后在白呆滞的目光中甩了他一耳光。
他不懂为什么往日温柔的母亲一下子变成面目可憎的怪物一般如此残忍的对待自己,母亲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奔溃的跪坐下来抱着白
“对不起……对不起白”
茫茫雪地中还站着一个男人,那是白的父亲,雾挡住了他的神色,让平常慈祥的男人看起来有些阴晴不定。
我站在前院中,对后院的事情了如指掌,也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一清二楚。但我没有停下来,还是劈着柴火,一下,两下,三下……
经历了长期内战的水之国,非常忌讳拥有血继限界的人,拥有血继限界的人实力强大也是因为他们所拥有的特殊能力,这样的一族人被迫参与各种纷争,甚至被当成给国家带来灾祸和战乱的可怕存在。愚蠢的水之国居民也这么认为,甚至想要将拥有血继界限的人屠杀殆尽,所以后来有一部分人选择隐姓埋名,只求能和平安稳度过一生。
就像白的母亲,她是真的想就这样安定的度过自己的一辈子吧,可惜白已经继承了她的能力……
至于被发现的母子俩接下来会有怎样的结局,想必很容易猜到吧……
果然不出我所料,白的父亲将这件事情告诉了村子里面的人,很快整个村子的村民便将家里围得水泄不通。
白的母亲有些癫狂地看着对面拿着武器对准自己的爱人,她和他同床共枕,生儿育女,可是为什么他还是选择了这条路。
他们之间有感情吗?肯定是有的,但人都是自私的,天底下最深厚的感情都比不过对未知死亡的恐惧啊。
往日爱抚般轻柔摸过她脸颊的双手,此刻拿着鲜血淋漓的武器重重砸向她。鲜血模糊了她的眼眶,这个柔弱的女人只能瘫倒在地上承受着他们的谩骂和欺辱。周围围着的人有她帮助过的,有曾经和她谈笑的但现在他们的严重只有数不清的憎恶,只因为她是拥有血继界限的人吗?
几个村民匆匆赶来“那个孽种已经关起来了,快点去解决了吧,她已经不行了,还有个女孩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一行人急匆匆赶去另一间屋子,只剩下两三个男人准备彻底了结她。她只觉得棍棒离自己越来越近,缓缓闭上眼睛可下一秒迎来的不是死亡而是温热的血液喷溅在自己脸上,是自己的血吗?好像不是。
她睁开眼睛,看着往日唯唯诺诺的瘦弱少女领着那把有些生锈的破旧斧子重重挥向下一个人的头颅,又是鲜红的血呈一种夸张的方式喷溅出来,一间屋子内便只剩下两具无头男尸,她踩着其中一人的头颅,居高临下看着最后一人,他已经瘫倒在地,双腿不停打颤,嘴爷哆哆嗦嗦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她还是那副内向腼腆的样子,眼中确实看不懂的疯狂与兴奋,乌黑的眼珠仿佛被鲜血沾染,反射出异样的红色。
她朝对面的人露出一个害羞的微笑,然后手一挥,又是一颗人头落地。
……
我有些疲惫的伸了伸懒腰,倒不是杀这几个人累的,长时间劈柴确实还是有点吃不消,将斧头随便一丢,解除了身上的幻术,一下子哪还见憔悴弱小的小可怜,只剩下容貌精致气质冷漠的少女,最明显的还要数那双白瞳。
在地上趴着的女人还惊在原地,我上去给她治疗。
她有些颤抖地询问“你一开始的目的就是我们对吧,什么失忆,什么受伤都是装的?”
我点点头算是承认了,但接着又补充了一句“受伤倒不是,没办法你们雨隐村的忍者太阴了,可是我现在还要谢谢他们,不然怎么会把你如此凑巧的送到我们面前。”
为了满足自己心里的恶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