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璃重伤
安阳山庄可以用寂静无声来形容,做事的人皆是匆匆来回,偶有交谈也使劲压低了嗓音,生怕在这时候触了哪位贵客的霉头。
主厅的气氛尤为压抑。
冯初柔刚刚被带回来,满身狼狈,并没有什么伤口。而硬把她带回来的两人身上多少有些划伤。
三人将事情说清楚后就再也不敢说话,甚至大气都不敢出。
庄主聂姚在旁边神色尴尬,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归根到底这事儿还是因为他青藏山庄而起,此时他最没有发言权。
姜染的脸色随着二人的汇报越来越难看,终于忍不住“啪”地拍了下桌子,吓了众人一跳。
“初柔,回屋休息。”姜染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娘稍后就到,让她带你回燕归山。”
“染哥哥,我……”
“回去!”姜染加重了语气,他此时不欲与冯初柔多言。
“好。”冯初柔知道此事是自己的错,也不敢多言,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你们两个,带人去找,找不到就别回来了。”姜染吩咐留下的两人,同时自己也起身。
“少谷主,您也要去?”聂姚大着胆子阻止姜染,“外面天色渐暗,若有什么危险,您……”
“我妹妹生死不明,如何坐的住。姜佐,备马!”
“是!”
“姜染,我女儿好生生去了你神农谷,怎么就失踪了!”
门外一男一女两位中年人走了进来,男子手拿佩剑周身气场儒雅,女子持鞭眉目凌厉,正是季攸阳的父亲季仲卿,和冯初柔的母亲芦丹。
方才说话的人正是芦丹,燕归山虽姓冯,这一代的家主却有些烂泥扶不上墙,因此一直由夫人芦丹把控。众人皆知芦丹脾气火爆,爱女如命,真是宠到了骨子里,还好小丫头虽天真烂漫了些却没有学坏。
此时她还没接到冯初柔已经安全回来的消息,见到姜染就上前质问。
“季叔叔,冯夫人。”姜染匆匆行礼,现在不是多言的时候,多停留一刻,刘璃便有多一刻的危险,“初柔已安全回来,现在在休息。晚辈要出去寻人,暂且失陪了。”
“不必去了,”季仲卿喊住姜染,“攸阳已经联系上了,他马上就回来,我已安排人去接应。”
方才来的路上季仲卿得到消息,季攸阳那日借着受伤失踪的消息,是去查他们的老巢了,时间紧急又怕打草惊蛇便没有留下消息,此时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那便很好。”姜染听说季攸阳回来,稍微松了口气,可连翘还生死未卜。“有什么事回来再说,季叔叔借我几个人。”
“好。”季仲卿见姜染面露焦急,没有多问满口答应。
姜染走后,剩下不知情的人皆面面相觑,季攸阳都回来了,姜染这是出去找谁了?
“季阁主,冯夫人,”聂姚见状便来解惑,“姜少谷主出去寻的,是她的表妹,连家堡连翘。”
“连翘?她不是死了吗?”芦丹问道。
聂姚一时无话可说,这话说的。
“嫂嫂慎言。”经季仲卿提醒,芦丹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具体之事在下也不清楚,只知道是她让冯姑娘先行回来,她在后面拖住傀儡。”聂姚只说了自己知道的事情,这些名门世家的事情纷杂诡秘,他还是不多说的好。
“初柔呢?初柔在哪里,有没有受伤。”芦丹听说冯初柔曾陷入危险,立时吊了眉梢。
“冯夫人放心,冯姑娘没事,在后院休息。只是连姑娘此时还没回来,怕是被傀儡拌住了。”
聂姚说的隐晦,也是提醒,人家连翘救了冯初柔如今生死不明,你倒好,从来了之后只关心自己的女儿。
更何况那救人的,可是好不容易寻回来的连家堡遗孤,神农谷和季风阁都得极为看重的人。
“来人!”季仲卿喊道。
“属下在!”
“把所有带的人都派出去找人。”季仲卿安排下去,“一定要把连翘活着带回来。”
“是!”
聂姚感叹:“季阁主大义!聂某还没感谢季阁主相助,救我安阳山庄于水火。”说罢深深鞠了一躬。
季仲卿连忙双手上前:“聂庄主不必如此,找到幕后操纵之人要紧。”说罢又红了眼眶,感叹道,“万幸啊,连翘还活着,总算是给老阁主和连城大哥他们在天有灵一丝安慰。”
刘璃刚与影七影八分开,撕开衣服绑住腰腹暂时给自己一前一后两个伤口止血,然后以刀杵地一瘸一拐朝着安阳山庄的方向走,等着冯初柔或者姜染带人来救自己然后汇合,自己的苦肉计也算是成功了。
伤口的疼痛真真切切,刘璃边走边骂影八,捅肚子就算了,为了逼真还捅穿了,怕不是因为自己在岛上的时候老打的他屁滚尿流来报仇来了。
鲜血不一会儿就染红了衣服,失血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