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对阵
功夫,孟葵的手臂上、波经上、侧脸上的皮肤开始渗出血珠,鲜血顺着流畅起伏的线条滴落在素白色的裙子上,如同展开的一朵朵梅花。
羌恶高声问道:“你可知这蛊叫什么?”
“挠痒痒?”孟葵反问。
“红烛花!”羌恶大笑,“从来没人能逃脱得了红烛花!”
台下惊呼:“居然是红烛花!居然现在就用上折磨人的蛊了!她肯定连半炷香的时间都坚持不了,这是最折磨人的那个蛊毒!”
“上次经受这只蝎子的人在台上就一命呜呼了!”
“我记得还有一个人经受了半刻开始惨叫求饶!那次擂台看得我三天没吃下肉。”
孟葵:……很熟悉嘛。
不过应该才是真正的红烛花。
小腹有些疼,脊背也是,但因为体内血液和天仙草的原因,自己并没有感觉到疼痛难忍。
乐翊凝眉,眸光仅仅锁在孟葵出血的脖颈上。
他知道红烛花会有多难受。
她疼不疼?
他按耐不住自责和愤怒,拯救白行止是他提的,但自己却像个无关人士站在擂台之下看表演,他才应该站在台上,而不是让孟葵独自面对。
一种说不清的复杂情绪萦绕在心头。
血涓涓流淌,汇聚在地上形成一小洼。
乐翊从前总觉得她是古灵精怪的长公主,现在却觉得她是一名战士,风雨不摧。
和自己并肩作战。
但,她原本不需要承受这些。
他浑身散着阴鸷凶狠的气息,如同忍耐濒临爆发的狂风怒雪,让台下的观众都不自觉远离这个可怕的男人。
蓝兔兔小声询问:“娘,你还好吗?疼不疼?”
“有一点,他这个蛊不错,可以搅乱五脏六腑的运行,像是很多缠绕生长的藤蔓,顺着你的血液静脉不断延伸,你一会儿就吃这个,剩下的都杀死就行。”孟葵淡然说道。
她眨眨眼,又感受了一下:“对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懂?”
“得嘞!”
羌恶眉头紧锁,他看着孟葵的皮肤开裂流血,但这女人却没发出一声哀求,而她脸上的笑容也透着一股诡异惊悚之感。
不可能!
这个蛊毒就算那个中原人也撑不住,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还在笑?
孟葵眉眼弯弯,垂眸凝望着拼命摆动尾巴的小蝎子:“乖宝啊,你长得太丑了,要不然我就收了你了。”
蝎子懵懂的抬头。
孟葵一笑。
“——啪!”
忽然一道绚丽的蓝光击中蝎子,那红黑蝎子分离,身体如同被闪电劈中般开始浑身颤抖,滚烫的热流灼烧着它的躯干,疼痛让它发出一声又一声的悲鸣!
“你们看到了吗?”
“刚才是什么?”
“有蓝色的光!这蝎子好像不行了,怎那么回事,那个女的做了什么?”
“一个女人而已!不可能吧!”
人越聚越多,这场擂台是近日以来时间最长的斗蛊,羌家寨中所有人几乎都聚在周围,就连寨主也登高看向台上。他不认识这个女人,但女人身上强大的气场让他心生不好,转头说道:“叫羌恶的大哥和侄子来治住那个女人,他会撑不住的。”
侍从一愣:“这不符合规矩啊!再说,恶哥从来没有输过。”
“他不是输,他可能会死。”
侍从匆匆离开之际,台上的蝎子已经在众人的目光中挣扎了三四下就不再动弹。
羌恶看见自己用无数瓮培养出来的蛊虫命丧黄泉,登时暴怒,然而他咒骂的话还没说话口,皮肤上倏然被莫名其妙的风划出一道伤口!
下一秒,伤口越来越多,那些孟葵身上的伤口似乎原封不到转移到了羌恶身上!
疼!
好疼!
人好像被撕裂了!
他开始痛哭哀号,每一寸肌肤如同被烧红的钢针戳入般,锥心刺骨之感。羌恶眼球凸起,发出一声惨痛的啸叫,连带着身体开始不安分的在椅子上晃动着。
孟葵说:“我当然认识红烛花了,血会像开花一样好看。女孩子都爱看花嘛,我也喜欢的,春日美景,赏心悦目。”
乐翊知道孟葵没事了。
“你!不可能!红烛花是我的蛊!”羌恶咬牙。
孟葵笑眯眯:“那又如何呢?反正你我上了擂台,按照规矩,要么你死,要么你跪地求饶。不过啊,我一直觉得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之人,不会向我一个人女人求饶的,是吧?”
说话间,羌恶头皮、脖子、耳后的皮肤也逐渐开裂。
他被气得一口鲜血喷出,血里混杂着一块又一块的细小肉碎。
孟葵侧头看着乐翊莞尔,似乎在说:你看我当时可是你的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