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洛芬的药效上来，陈雨白好受很多。

车子驶过跨江大桥，外头是阑珊夜景。陈雨白倚着旅行枕，想起有一回和李凌在维多利亚港，她看到那些在内港演出的Water Taxi很喜欢，李凌就帮她买了两辆，现在估计还被遗弃在那儿。

肖今琊目光转过来，欲言又止。

陈雨白知道她要说什么，懒懒道：“放心吧，李家那老爷子去年给了我一个大红包，就算为了那笔钱我也会表现好的。”

肖今琊看小祖宗心情还算可以，斗胆多问了一句：“你和李凌……现在还有联系吗？”

“没有。”

“完全没有？”

“嗯。”

“你们两家人不是经常见吗？”

小祖宗不说话了。

肖今琊透过后视镜看小祖宗那张白嫩嫩的小脸，刚下片场还带着妆，演的是现代戏，所以妆不浓，眼尾勾出一点黑色的眼线，眉毛也只是上了薄薄的一层眉粉，那张小嘴红润润的，微微翘起。

小祖宗在生气。

从业多年，肖今琊可以算半个彩妆大师，她始终认为陈雨白是最适合涂唇釉的人，那种凝光的色彩最能勾勒出她的唇形，什么型号都适合，不管是奶茶色枫橘色豆沙色还是草莓红，涂在她嘴上总能展现出最鲜活的灵动。

肖今琊心软了，轻声哄着：“好好好，我不问了。”

陈雨白拧着眉，脾气倔得很：“以后你别在我面前提李凌。”

肖今琊只能应下，好奇他俩以前闹得是有多崩，到现在提起来还像吃了火药似的。

陈雨白恨恨地盯着前方，似乎回忆起旧事，还在那儿咬牙切齿。

肖今琊一头雾水：“李总到底怎么招惹你了？”

陈雨白想到这个就气不打一处来，控诉：“他说我属黄瓜的！欠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