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世不够
他的声线带着些沙哑和呜咽,鸢璃愣了愣,不知他因何如此。但,鸢璃内心起了贪念,她亦觉得,七年,不够。
她好像,喜欢上了凡人帝君。
两人互不说话,就这样站在桃花树下,满地桃花瓣,满地心事,直到他靠在自己腰间昏昏欲睡,她才将他拽回被窝睡。
平日主动揽她的温以辞今日乖乖躺着,许是昨夜挪开了,他便顺着她,鸢璃拉过他的手臂枕着,朝着他怀里钻了钻,温以辞平添了几分喜色。
“我夜夜枕着夫君睡,夫君可会烦?”
“谁会厌烦搂着世世姻缘。”
临近中午,温以辞还在贪睡,他搂得紧,她也不好起身怕弄醒他,只好无聊的将他一缕青丝缠绕在指尖把玩,直至午膳都过了一个时辰,他才醒来。
鸢璃饿得肚子咕噜咕噜叫,吃饭时胃口大了不少,温以辞坐在一旁不停地给她夹菜,偏偏每一筷子菜都能对上她的喜好。
下午,温以辞便被召进了皇宫,说是边关送来急报,三皇子遇刺,头颅被砍身子却在房中,发现时头颅正吊在城墙鼎钟内,嘴里塞着许多朵盛开的玉兰花。
三皇子死状凄惨,边关人心惶惶,军心不定,需商议出一位合适人选镇守边关,然而,个个儿都害怕推诿,只好请出温以辞。
父王养病,温以辞辅佐太子暂理朝政,朝中党派各自战队,盼着太子出错废位,正是棘手之时。
鸢璃有些担忧,一下午都情绪恹恹的,好在小桃娘送来一批新打好的簪钗,那样式都在她预料之外,心情也就好了些。那铺面装修几乎不用改动,如今售卖的簪钗也打好了,等过些时日便可正式售卖。
“阿璃,画皮妖逃狱了。”
鸢璃毫不意外,今日画皮妖逃狱,三人就更加确定,那画皮妖定然与邪渊有关。大理寺牢狱寻常人不可进,更别说将一个活生生的重罪犯悄无声息的带出牢狱,能做此事的,必然是妖而非凡人。
“星君,那天界可有想出法子?”
“我已悉数告知天帝,但天帝认为此事有待商榷,目前还不知邪渊残部目的是什么,故叫我继续潜伏在王府观察。”
鸢璃已对天界不抱希望,除了观察也拿不出实际行动,也不知一堆天神聚集在天界有何作用。
临近傍晚,温以辞才出宫回府,满脸疲惫,好在他已在太子东宫用过晚膳。
“镇守边关之事可解决了?为何今日忙到如此晚,可是碰到什么棘手的事?”
“嗯,云家长子云祈安自请前往边关镇守,本可早些回来的,但大理寺上报林怜儿悄无声息消失在牢狱,整个大理寺竟无一个人能查出她的踪迹,故此耽搁了些。”
鸢璃没再多问,那大理林怜儿逃狱案、三皇子遇刺案日后应都成悬案了,不必再过多关注。
接连几日,鸢璃都格外清闲,全数精力都放在了珠钗铺子上。近来,父王病好了不少,丞相夫人寿宴递了请柬来,鸢璃计上心头,此时,正是给铺子打响名号之时。
鸢璃当即便去了后院,刚进院儿里,一股花香便扑鼻而来,还有些许鸟鸣,院子被小桃娘打理得仅仅有条,便是做珠钗的台面也整洁有序。
“小桃娘,半月后丞相夫人过寿,我想着送她一套首饰,你替我打套饵铛与珠钗出来,要配套的,算我账上,分成你照旧算。”
“那不成,既是为了铺子,怎能让王妃独自掏银子,丞相夫人可有喜好?”
鸢璃与那丞相夫人并不熟,只在那日赏花筵上见过一面。但听照挽说,丞相夫人院里有许多不同品种的牡丹,送牡丹不会错,但牡丹乃国母象征,送了便冒犯母后,鸢璃有些为难。
小桃娘知晓后从锦盒里拿出一张花样递给她道:“王妃瞧瞧,按照这样式做可好?”
鸢璃极满意,既满足了丞相夫人的喜好,又不会冒犯母后。
“王妃,云小姐来了,在偏厅等您。”紫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