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亲召
了。”萧砚安直勾勾地盯着亓珩,脸上挂着笑,并不吧亓珩的话放在心上。
年轻气盛的少年郎。
“你故乡甚远,独自居住在客栈怕也是不妥,你与帝后有缘,朕准许你返乡前居住在帝后殿中。”
“陛下这!”
“爱卿为何如此激动?朕是让蚩璃小住帝后殿,又不是让你去住。”萧砚安换了坐姿,下了逐客令:“好了爱卿,你家尚有贵客在,还是快些回家招待吧。”
“陛下,臣斗胆进言,帝后殿乃国母居所…”
萧砚安面色不悦地打断亓珩问道:“你是觉得朕的赏赐有错?”
“臣,不敢。”
萧砚安不过抬了抬眼皮子,身旁侍奉的公公便极有眼力见的走到亓珩跟前,将犹豫担忧的他请了出去。
偌大的御书房中,就只剩下了她与萧砚安,静得好似掉落根针都能听见。鸢璃深觉压抑,连呼吸都不敢用力,尽量将自己的存在压到最低。
沉默了半晌,萧砚安也不说话,就坐在那椅子上翻弄着手上那本从未换过的奏则。
这般站得久了,脚底酸痛,鸢璃也只能将重心放在一只脚,另一只脚动作轻缓地在鞋里动着放松,来回切换。
“是朕的疏忽,你自个儿随意找个坐处。”
鸢璃也不跟他客气,径直走向离他稍远些的椅子,还未落座,只听身后萧砚安幽幽开口:“朕很可怕?”
“陛下不可怕。”
“那你为何要坐那般远?”
“民女不懂皇宫的规矩,只知在寨子里,民女都得坐得离尊者远些。”
萧砚安放下手中的奏则,看向她,无奈道:“你坐那么远,朕如何跟你说话?在此,除了朕,你就是最尊贵的人,也只有你一个人,可以坐近些。”
鸢璃朝旁边最近的一个凳子挪去坐下,不等萧砚安再开口说些什么,鸢璃主动说道:“陛下政务繁忙,民女在此多有打扰,请陛下容民女先行告退。”
“朕的政务都忙完了,只余手中这一件棘手事,你聪慧,不如替朕思量思量?”
萧砚安似猜她下一步要说什么话来搪塞他,不给她拒绝的机会,直言:“帝后仙逝多年,帝位空至现在。朝中大臣对此多有意见,逮着机会就写奏则给朕,说后位不可久空,嫡系皇子也不可空无一位。蚩璃,你觉得朕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