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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影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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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再一次放下碗筷,这一次不是因为我又出言挑衅,是他已然酒足饭饱。

“这几日你若还是有心出门,就谨慎一些,我会着意为你选个更合适的防身工具,毒药那些,带在身上寻一份安心也行,但是不到穷途末路,千万不要动要用的心思。你不愿意跟在我身边,我又实在会有忙得顾不上的时候,只能多跟你强调,希望你能听进去。”他语重心长地交待给我听,像个操不完心的老父亲。

“谁说我不愿意跟在你身边,你可不要妄自揣测我的心意。”被我抓住把柄,他免不了又是被一般戏弄。

“长记性了,以后关于你的事情,我一定要在决定前再三确定你的心意,说不上前一段说的话后一段就改变了主意。”隐无奈受着,总结教训。

“这也不能怪我三心二意,这不是正经发生了些事情,我才有了触动,改了主意。”说着我向橱子边走去,打算去拿包裹里的家当。

“你昨日救我花了多大的代价?我可不打算不明不白地就承受这份好意。”我向隐问起。

“昨日是有位想与我做生意的老板一同去的,他用善后换长远合作的约定,所以我也说不上到底你身价几许。”隐直言相告。

“这一千两银票是我所有的家当了,就算不够也应该能把大头抵上。”我将银票递到他跟前,尽量表现得不那么心疼。

“你要是将这给了我,以后就是身无分文了,接下来的一路要怎么办?指望我养你?其实还是有别的办法还债,就看你愿不愿意。”隐将银票拿在手里把玩,打趣道。

听他这样说,我赶紧将银票抢过来护在怀里:“你这话确实有道理,钱这东西,有的时候好像意识不到重要性,没了才知道珍惜,一同没的还有底气。看你这样子,反正也能容我慢慢将账还清,那我还是留着这份底气。你自己就武艺高强,再说我这点力气也够不上做你的卫兵,我看你身边缺的就是个侍女,虽然我没亲自做过,但应该也难不到哪去,没吃过猪肉还见过猪跑呢,左右不过多些辛劳,我在身边转悠你也能少些担心,但是久了会不会有嫌弃就说不上了,谁叫我有愧于你呢,这事就这么决定吧。”

我这一番京剧变脸加上自我剖析听得隐呆若木鸡,等我又将失而复得的银票格外用心地收起,他还在那不言不语。

“喂!你倒是给人一个准信,同意还是不同意,若是不行你就把自己的解决办法说给我听,只要我能接受,一定不会为难你。”

“我的提议,本来是想着让你以合作伙伴的身份跟在我身边就行,在我有时举棋不定时帮着做做选择,毕竟你也有比较丰富的经历。没想到你诚心得可以,能狠心地安排自己到那样低的位置上,我都出乎意料的不知该不该同意。”隐笑得很是不知所措。

“你这合作伙伴的职责我作为侍女也一样能干得了,而且还能更合理的解释我们之间的清白关系,所以只要你将工钱算得高一些,能让我快些还清恩情,那我便不介意。”我娴熟地讨价还价起来,现在再改口更显得我善变,倒不如保持原来的提议,用他的意外换一些爽快答应。

第二日我早早起来,将自己打扮成从前见过的那些侍女的样子,在隐门前候着,等着给他一份惊喜。

他确实被吓到了,对突然有的侍奉非常不适应。面对着我反常的谦恭与服帖的照顾,他如坐针毡,如芒在背,但他不说,许是不想在我面前露怯。

不过我也没有尽职尽责多久,第三日时跟着隐去一家店铺谈生意,进了门那老板盯着我看了好一阵,眼里全是玩味。我只能尽量将头一低再低,避开那道让人不适的审视目光。

待他们去了雅间喝茶,我被招呼去跟着小厮拿茶点与货品。一路上大家各尽其责,都很安静,可是进了雅间,我就又觉得窒息,那道目光又粘到了我身上。

“龚某那日花了七百两,以为能成就一段良缘佳话,谁知道您如此大费周章,只是想寻个丫鬟。”原来如此,怪不得这个掌柜会对我如此感兴趣。

“她桀骜难驯,我也不愿强人所难。”隐这话说的虚情假意又通情达理。

闻言那个龚掌柜让我走近,将头抬起,我听话照做,嘴角微弯,带着一副温柔乖顺的模样。

“表面上看着也没太有攻击性,不过她善于伪装也不一定,若是凌掌柜不着急,倒是可以留给鄙人好好调教一下,让她懂事了再送过去。”龚掌柜说着就要上手去碰我的脸,我后撤一步,对他仗义疏财的好感顷刻之间烟消云散。

“还真是有点脾气。”我的躲避让他来了兴趣,眼看离我越来越近。

还是隐最后将我护在身后,让我不至于到退无可退的境地。

“龚掌柜还是不要有好奇,越会伪装的东西往往受困反扑起来就越凌厉。我不介意她的野性难驯,我们之间若是如寻常人那般相处,倒是会使我失了兴趣。”他说得不容置喙,非常坚定。

不知是他的气势还是地位,反正终于镇住了那位掌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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