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耳恭听
经营,而他则远行去选品,后来他因为别的使命离去,我便需要来回奔波,可是累得不行,幸亏他还算有心,回来了知道体恤我的尽力,自觉地在弥补之前的缺席。”言明欣慰不已,言语间全是对隐的欣赏。
“那你便好好休息,干嘛非要千辛万苦地来寻他,还带着让他烦心的旧情的消息,还非要来找我消遣才行。”我一口气将对他的埋怨说了个干净。
“这,不是因为太久没见,甚是想念,想要尽快相聚。再说隐离开了那么久,肯定会对现在的生意有些生疏,我这次也算是和他交接一番。至于慕璇,我接到消息那日她正好在店里,便很是激动的希望我能带一封信给隐,信里的内容我不清楚,只是这么多年,从创业开始她便很照顾我们的生意,就算只作为顾客,这点忙我也还是没理由拒绝。她与凌隐的感情我也基本上从始至终的见证过,他们算不上痴男怨女,开心过也纠缠过,最后告别的也算得体平静。作为旁观者,我尽量保持中立,所以不管那封信是不是事关前缘再续,我都该只传递不参与。至于你,你很有趣,而且有意无意间透着神秘,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探寻,就算徒劳无功,单纯相处也非常可以。”言明一股脑地解答完了我的问题,话毕囫囵灌了一大杯茶进肚里。
“顺序恰当,详略得宜,不错,言明,我可以同意与你相处打发无趣。”我对他的个性有点满意。
“你那天的话我听到了,结合隐的叙述我也猜出了端倪,你不必太忧心,他能直言相告自己有所隐瞒,我就不会因为不知情与他有芥蒂。”他提到了那天临走时我问隐的问题。
“你就当我故弄玄虚,总之我的目的就是不想给他造成任何需要多余费心的困扰。”我将自己的考虑直言相告给言明。
“你们两个都是懂事得不行,明明非常亲近,却还是会不时见外,当真奇怪又合理。其实人与人相处间本就因关系产生各种交缠,免不了地要互相麻烦,这种麻烦并不是负担,反而是促进剂,促进人们距离更近,关系更亲密。若是斤斤计较又耿耿于怀,要么是只有虚情假意,要么就是有另一番事关感情的隐秘,可是以你与隐的关系,这两种解释都有点不合时宜,真是不知道怎么解释你们之间的那种别扭的氛围。按理说都走了这一路,早都该磨合得差不多了,怎么我见着的时候你们都有点不对劲。”言明有自己的一番可以令人信服的理论,但又因为不知事情的全貌显得有点矛盾,他的疑惑就差奔涌而出溅到我了,真是热心到赔上了自己的英明。
“若说我与隐之前那一路,可是相处得非常融洽,一路上有说有笑见识了许多风景,也合作着做成了许多笔生意,但是奇怪的就是,你一来我们的关系好像就不那么好了。他忙得不见踪影,我闲得四处乱晃,就算聚到一起也会有许多之前不曾有过的争执辩论。这样总结的话,”我没说后半句,眼神直勾勾地盯到了言明身上去。
言明倒是没有想象中的不知所措,而是自如的可以:“紫菀,我说你非常有趣可不是凭空捏造,这不就是个例子。你的打趣也与众不同,带着点栽赃嫁祸的意味,若是被戳穿了也就是一笑而过,没有的话你可是能占人好大的便宜。”
“还是你聪明,我靠这把戏可是收获了不少成就感,你是第一个直言不讳的。”我显得有些可惜。
“也未见得之前的人没我聪明,也许他们比起保住自己的英明,还是更心甘情愿地迁就你。”
这种真理心下知晓是一种感觉,被人提点又是另一种感觉。我不禁回想了一下都对谁使过这种把戏,除了明知心虚,剩下的人全是非常聪明,一个是我昔日爱得深沉,一个是我曾经手足情深,还有一个。。。。。。
“言明,你说男子与女子做朋友,相比男子与男子,女子与女子之间的相处方式,是大同小异还是截然不同?毕竟一个是弯弯绕绕,一个是直来直去,总会有些时候想法不同频。虽然知道多交流才能更熟悉,但人往往更喜欢玩猜心的游戏,去赌胜利时候自己能获得的那点崇拜与自信,但在接受失败后的矛盾和离心时却可能不那么爽利。”我有些好奇,希望听听别人对这个问题是什么看法。
“这可着实是个复杂的问题,饶是我自认有些聪明,也不敢说什么指点迷津。同性之间做朋友尚且要费心把握分寸和距离,更遑论异性。所以依我来看,我只能说男子与女子做朋友,是一件有些危险的事情。”言明用手摩挲着下巴,看来这着实是个连他也会为难的问题。
“这个样子,那我与你看来是做不成朋友了,你快自己玩去,别再整日来招惹我。”我顺着他的结论得出答案,说着就做了手势要赶他出去。
“我是心无旁骛,就看你有没有私心。”他坐得还很定,把选择权交到了我这里。
“言明,我有点喜欢你的直来直去,所以说不上相处久了会不会从欣赏转变为爱慕之情。再说你不是也说我有趣?你就那么确定会一如既往地波澜不惊?”今日这位可算是个有些道行的对手,我找到了久违那种与人交锋的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