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什么逆鳞,那必然是她的孩子,但现在有人触碰了她的逆鳞,不仅没事全身而退,孙夫人甚至还要保护这个人,为什么?砚京想,因为这个人会毁了孙家,带给孙家的伤害,远远不是一场过家家一样的绑架案能比的。覆巢之下,她的孩子自然也不能幸免,所以她必须要稳住这颗炸、弹,稳住这颗能让她所珍爱的一切都灰飞烟灭的炸、弹。
五楼。
海面上将要落下的太阳余光透过窗户落在室内,砚京走到窗边,那里正对着落日像是一幅画框,大自然天然地画面秀进窗框演就的画里,一幅暗淡地画。
手搭在窗边,她往下面看了一眼,还没发现什么,人又抬了抬手,白净的手心毫无灰尘。
砚京不甘心地有伸手在宽大的窗台上摸了一遍,细细地将缝隙都摸过去了,手上依旧干净,毫无半点灰尘。
“兰,兰榭璆!”砚京叫他,在兰榭璆过来之前,像是发现了什么巨大的惊喜一般指使道,“你去楼下,楼上也行,去试试窗户,有没有灰尘,不,是水泥的颜色深不深?是不是这个淤泥色。”
已经干涸很久的水泥颜色呈淡灰色,而砚京摸到的这个窗台不仅颜色加深,不知道是不是她手心出汗的缘故,竟然也有几分潮湿的感觉。
兰榭璆很快就回来了,四楼六楼都去过去了,等他回来的时候就看见砚京俯首趴在窗台上,看见他眼睛亮晶晶的。
“你看,”她探手,细白的手心里是一根非常细非常细几乎看不出来的棉线,大概也就小指指腹那么长,挂在窗台水泥不平整的凸起上。
兰榭璆走近了,砚京让他趴在窗台上闻,当着砚京的面,兰榭璆很难做出这个动作。
砚京:“是不是有一股很淡的酒精味?”
兰榭璆在她亮晶晶地注视下硬着头皮仔细嗅完,僵等了好一会儿才闻到她说的酒精味,点头。
“味道已经很淡了,说明这里被人喷过酒精,看颜色刚干没多久,你们上门救人还带深度消毒的?”
兰榭璆:“……”
砚京开了个玩笑,然后说道,“酒精容易挥发,味道不会留存很久,但是你看这个窗台,颜色不正常。”
比起正常的水泥地面,那里确实颜色更深一点。
“这里有人,并且刚离开没多久。”砚京总结。“并且这人在这里不止用了一次酒精,能达到这种效果,怎么也得三五遍以上吧。”说不定他们刚刚来的时候,那人就在楼上。
不过,她喷窗台做什么?
砚京对比了一下四周,发现只有窗台这里是湿的,疑惑。
还有她手中的那根棉线,水泥面凹凸不平,稍微有一点点尖锐就能将线给钩住,来人应该是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对着光,砚京看向手中那截线,表情凝重。
“这不像是衣服上的棉线,不是一缕,而是一团,一整条团的,看着倒像是,”她伸手在自己衣服上比划了一下,疑惑道,“像是湿巾被钩乱了线。”
不过湿巾显然是达不到窗台上这种湿润程度的,至少得是喷洒酒精,并且是不断地喷洒,重复多遍之后的结果。
“谁会来这里?”砚京看向四周,楼内有三条楼梯,还有未修建的电梯位置留存,逃生出口多,如果真的有人从这里离开,他们根本发现不了。
五楼除了窗户之外并没有其他的线索,两个人不知道哪来的动力,一口气检查到了八楼,砚京脸不红气不喘,一踏出楼梯口整个人都活了。
“怎么?”砚京走过去,刚一靠近,就看见八楼窗台上被人用砖头摆了个四四方方的像个桌子一样的东西,桌子上摆放着一块圆圆地小牌子,四周每个位置都有一个小人。
四个小人不是同款,看起来更像是为了个人形象生凑出来的。
没有脸的西装男人双手交叠,那块小牌子就放在他的面前,小人的材质看起来像是石头,或者木头,砚京没有上手不能判断。男人左边身侧坐着一个穿着芭蕾舞裙的水晶少女,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右边身侧是一个正在大笑的金色小人,小人拍手不知道在笑什么,眼神没有落在任何一个人身上。而男人的对面,是一个不辨男女的人,再直白点说那就是一块长形木头,没有脸没有衣服只雕刻出了四肢。
砚京看不懂这配置,“四个人一起打麻将?”
筹码在男人面前,是最小的筹码,而且只剩下一块,身边的两个人看着都像是孩子,一个年纪稍微大点,一个幼童,都不像是赌桌上会出现的人,而男人的对面,那个长方形的木头又代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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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青微不想出外勤,兰榭璆便把整理资料的活儿全部交给了他,面对一整面墙的材料,叶青微忙的手都麻了。
“还不如跟着出去呢。”叶青微熟练地按照时间又整理出一批,推着小车上的梯子不断上下整理,“这什么时候能整理完啊。”
“需要帮忙吗?”
叶青微正举着手臂往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