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年后的鸡飞狗跳
“不大妙啊”安瑟抹了把伤口,整个手都被血浸湿了
安瑟刚出杳马给她和辉火独处的那个回忆里,但因为体力不支加上伤得比较重,现在应该是不小心踏入到了那个回忆外的一个不知名的时空漩涡里
“怎么样”熟悉的声音在身边响起,看来辉火也是已经正常了
“一时半会不会死”
他瞅了眼那满手的血,说不心虚是不可能的。安瑟一只胳膊虚架在他脖子边,辉火老老实实把自家老婆抱起来
‘看现在这样子,能活下来就不错了’
‘你可别咒我,傻鸟’
“往前走,空气流速最快的地方就有出口”安瑟撑起身子大致打量了一下附近
到处都是由初始点延伸出来的线条,它们还在伸展着,永无止境。整个空间有点像双子座的异次元,星河灿烂
但这里还能随时随刻听见指针清晰转动的咔哒声,可就是找不到那个钟在哪儿
“这说不定还是卡伊洛斯设的陷阱”
“那个家伙吗……”辉火声音低哑了不少。天暴星冥衣上的翅膀充分发挥了作用,此时正带起主人在这个空间里麻利地寻找出口
安瑟又想了想,感觉这个可能性并不大。因为他现在没时间去管她跟辉火
“先出去吧”安瑟抬手抚额,脑子晕沉沉的“累了”
“嗯”
安瑟抬起有些沉重的眼皮,恍惚间似乎看到了一个墨蓝色身影正毫不犹豫地向他们来时的方向走去
那人应该也是察觉到了什么,转过头来与安瑟对上视线。但也只是遥遥地看了一眼,然后又接着向前走了
‘那个人……’安瑟最后看了看那个背影,闭上眼——算了,现在连自己生死都未定,哪有时间去管别人
“到了”辉火低头看了眼安瑟的情况,人睡得正香。他看了眼这个出口,到底是一咬牙进去了
“辉…火?”打了个哈欠,安瑟刚迷迷蒙蒙睁开眼就看见坐在床边一把椅子上,还支着脑袋的辉火。只是他身上穿的不是冥衣,而是很久没见到过的便服,她有点没反应过来
“醒了?”辉火声音跟之前比是哑了不少,应该是很久没喝水了。再看看俩黑眼圈,这鸟差不多是在这儿守了不少时间
“这里……”她环视一圈,室内的物件几乎都没见到过,很是新奇“不对,现在是?”
“一九六七年”辉火把她扶起来“跟我们所在的时代相差了两百多年”
“……”那就是直接给穿到两百年以后了?安瑟看着辉火,懵了。她斟酌了一下,开口“也许你是在逗我开心?”
辉火会吗,看现在这个情况是不会。她复杂地看着对方
辉火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呆滞。然后整个人凑近了些,就这样看着她
“辉火?”安瑟看着突然放大的一张脸,彻底傻了“你……”
两股视线交汇着,但她真的没看懂那双深蓝色眸子
“如果你希望的话”辉火叹了口气
“啊…”这下懂了,他是想告诉她这不是在开玩笑啊“那岂不是更完蛋?”
一下子蹦哒到两百年以后,这不就是原始猿人跟现代人的差距吗?
“这里是旅馆,你身上的伤在出空间时就好得差不多了”辉火揉揉额角,坐回椅子上。干脆全部解释完,让安瑟慢慢消化“我这几天打了几份工,暂时不用担心开销”
“……”好的,咱先把时间停掉。因为这只夜枭的脑袋瓜子此时已是停机状态,人都掉线了
“这么说,那个空间还真是神奇啊”安瑟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身体好了不少。她看着边上辉火明显疲惫的神色,有点愧疚“打的是什么工?”
说到这个,辉火咳了一下“帮人运点东西什么的,用小宇宙就行了”
“嗯”小宇宙是个好东西啊!他俩对视了一眼,成功达成一致
“真是不可思议”安瑟下床后走到窗边,透过玻璃可以看见楼下的车水马龙,川流不息,还有大片大片的灯火通明
两百年,变化真大
“那么按理说圣战在我们那届就结束了”安瑟这才想起来重点“是不是要去圣域一趟”
“在此之前,我想你应该看看这个”辉火把一张海报摊开在安瑟面前的桌上,上边是醒目的“银河擂台战”五个大字
“这什么玩意”安瑟皱着眉看完,突然一拍桌“去他妈,这个城户沙织组织这东西干嘛?这是在向世界宣誓着圣斗士的存在了?”
“谁有能力组织圣斗士?”辉火指了指右下角的城户集团
“当然是雅典娜了”安瑟很麻溜地答了出来,然后直接好家伙了“你是说这个城户沙织是雅典娜?”
“去见一见不就知道了”辉火给她顺了顺炸起来的波浪银毛
“我说过了吧,我们要见城户沙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