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们曾经讨论过的你的论文吗，嗯……你有没有将它交给布置这份作业的导师？”

他说的，好像是那个，呃，好像是关于分裂自己延长自我可利用时间的论文。我试图从记忆的角落抠出那篇文章，然后悲哀地发现，我已经完全忘记了当时具体写了啥。

谁过一个多月还记得自己水……啊不，写过什么作业啊。现在多托雷先生再提起那个，我只能依稀地有个大概的印象，而且这个印象居然能够艰难而顽固地留存在我的脑子里，很大程度上基于那论文因为这位先生的那极其务实而真切的建议，其内容展现出一种诡异的志怪小说风格，和我一贯的写作思路完全不同……

“交了，嗯，当天写完就交上去了。”

分割自己，利用时间，嗯，非常具有想象力。我边想着边感叹地摇头。作业实在是太多，我真的记不起来那篇论文交上去之后究竟得到了什么评价。既然老师没有课后将我叫去办公室训斥我拿小说糊弄作业而给我扣平时分，那这论文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

平心而论，当时那个论文主题我确实选择的不太对劲，但毕竟教令院里面天才出众，什么神奇的观点和思想都有，让人瞠目结舌的实验事故更是此起彼伏，至少我个人认为那论文不算那么特别的天马行空，偶尔尝试新思维，总的来说结果还是很不错的嘛！

“…………”

我摇头晃脑半天，空气一片寂静，没有人说话。我本能地意识到好像有哪里不对，疑惑地看向多托雷先生。他也盯着我——至少脸是正对着我的方向——嘴角依旧微微上翘，但此前柔和的神色不再，空气甚至有些凝固。

片刻后，他缓缓开口：“然后呢？”

什么然后啊？！我感觉到一阵发凉，后背汗毛竖起。这，这是对我的回答不满意吗？

好吧，那个论文的最终完成也确实有他的很大一部分功劳，我确实应该给他一个正反馈……但是那真的就是一个阶段性作业！我一周要完成五到十份不等，而且这都过去一个多月了！我能记住曾经有那么个作业已经很不容易了！还要什么然后……

多托雷先生见我僵在了原地，嘴角扯动了一下，身体前倾，胳膊支在桌子上，就那么用半张面具对着我，气势逼人，很固执地摆出了一副要求我回答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