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忠于顾大人。”
她说完又将药递给郁荷,“你且放心,这药是顾大人亲自煎下的。”
郁荷还是不接,想起自己脸上还戴着面具,便说:“我没事不必喝药,劳烦你帮我准备些热水。”
洛英于是作罢,吩咐人给郁荷烧好沐浴的热水,再为她准备好一套干净衣物。
郁荷沐浴后将脸上的面具洗了,又易容成一个男子,本打算离开,自己回京城去。
出屋才发现是在一个荒山老林里,并且夜色已深,只好作罢。
翌日清晨她便起了床,找到洛英说要回京城,洛英也不留她,找了几人假扮成去京城行商的商贾,护送她回京。
因不着急赶路,一行人花了二十天才回到京城,到京城后找了一间客栈落脚,郁荷刚进房间关上门,却见墙壁突然翻转,从隔壁房间走进来一个男子。
郁荷瞧着他眼熟,便也不声张,问道:“你是镇抚司的人?”
那男子点头,将自己的令牌与一套校尉服递给她,“指挥使让你将我易容成你现在的模样,你再假扮成我的模样,进镇抚司后去找他。”
郁荷接过令牌,快速将他易容,等他出去后又将自己易容,换上校尉服,翻转墙壁上的暗门进隔壁房间,再出了客栈回镇抚司。
进镇抚司后她径直去找顾敬,顾敬直接带着她去了她居住的院子里,进屋后让她恢复原本样貌。
让她将假扮她的谢清婉易容成屋内一个丫鬟,再将丫鬟易容成她所假扮的锦衣卫男子。
一番易容下来,郁荷变成了郁闷的小荷,暗自腹诽顾敬这是将她的易容术当成戏法了么?
顾敬等她将人都易容好后说道:“我今日便将你送回郁府,你将长公主当做你的丫鬟带去郁府,在我将她送出京城之前,切莫让郁府任何人看穿。
“大人放心。”郁荷点头答应。
将近午时,顾敬便让人备下马车,将郁荷送回郁府。
郁府自接到郁荷的信后,便去镇抚司想将郁荷接回来,然而镇抚司却不答应,只让尤语秋进去短暂地见了郁荷一面。
而后至今快一个多月,再也不知郁荷情况到底如何的郁平与尤语秋心急如焚,寝食难安。
万般无奈之下,正打算去护国公府请护国公进宫去向圣上请旨,就听得郁荷回来的消息。
等郁荷进府后,早就哭成泪人的尤语秋越发泣不成声,抱着她泪落如雨,见她安然无恙才渐渐止住眼泪。
郁平关上门后就对镇抚司破口大骂,声称郁荷再不辞去锦衣卫职务,他便立刻与她断绝父女关系。
郁荷现在没心情跟他争辩,只好劝道:“我这次染上寒疾,镇抚司也是出于关护下属之意才将我留在镇抚司,请了宫里太医来好生医治照料。”
“指挥使大人明白父亲对此事不满,说改日会亲自登门拜访,与您解释此事。”
郁平闻言也不好再说什么,又请大夫来给她诊治一遍才罢休。
直等到晚间亥时,郁荷才落得清静,带着假扮成丫鬟的谢清婉回自己院子。
等进屋后谢清婉却突然迭声咳嗽,往外吐血。
郁荷心惊,想去请大夫,谢清婉却拦下她,取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一枚药丸吃下。
等恢复了气力后才说道:“老毛病了,不必惊慌。”说完让郁荷去将门窗关好,又问:“你这院子会有人来么?”
见郁荷摇头,她便将声音压低了一些说:“我本以为你不会从蜀地活着回来了,我倒是小瞧了你的本事。”
郁荷心中思索着该怎么问她关于淑妃的事,便只含糊应了一句,“我命大。”
谢清婉轻笑了笑,竟主动问道:“除了世子,想必他们还提了淑妃对么?”
见她主动说,郁荷便也直言不讳,“那太监问我淑妃不肯对圣上说出口的人是谁,我无法应答,只好说没有这个人。”
谢清婉闻言神情变得悲戚,泪珠在眼眶里打转许久,终是盈不住往下滴落。
她抬手将泪珠拭去,“既然你已经知道这件事,我也不瞒你,的确没有这个人。”
她说完又沉默下来,郁荷也不追问,安静坐在一旁等待她的下文。
许久之后谢清婉才继续说:“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淑妃姐姐,更对不起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