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
势力渐散,估计用不了多久,就是赵守清和赵婴的你死我活了。
……
……
说完话后,宋嫣终于感觉到了饿,她大吃大喝一顿,随后往床上一躺,又打发一个下午。
傍晚,天降小雨,带来阵阵清凉。
因为死了五位将军,汴京城里好几处都是一片缟素,小雨一下,更显其凄清。
听说贺楚那焦糊的尸体被丢到了乱葬岗,无人在意,可当原氏等四家的人去乱葬岗折腾他的尸体时,陈舞梨发了疯似的冲去打人,还带走了那具尸体。
后来,陈舞梨离开了汴京,走之前没跟任何人道别,谁也不知道她会去哪里。
人们会逐渐忘了她,但不会忘记她变白的头发。
毕竟,大家都是第一次见到满头白发的年轻人。
她白发时明明很美,可没人会那么认为。
因为,他们觉得,她真可怜啊。
……
……
晚上吃完饭,雨停了,宋嫣在烧烤店的院子里荡秋千。
烧烤店的生意还算不错,也很稳定,宋嫣早就没花宋文昭和宁婉的钱了,很多时候都是用自己赚的钱,还用那些钱给宋文昭等人买东西。
当然,宋嫣没忘记,她还欠鱼维周钱。
可惜,她还没找到机会还时,鱼维周就已经去北方了。
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他。
“在想什么?”魏蔑端来一杯热茶,递给宋嫣。
十一月的晚上待在室外,是有点冷。
宋嫣接过热茶,用来暖手。
“想鱼维周。”
“想他干什么?”魏蔑一愣。
“啊,”宋嫣回过神来,“不是想他,是想……”她换了个词,“是思考有关他的事情。”
魏蔑松了口气,但一想到自己将才的反应,不由轻笑一声。
“笑什么笑。”宋嫣瞪他一眼。
“没事。”她不准他笑,他就不笑了,“你想见鱼维周吗?”
“我还欠他钱。”
“这样啊……”魏蔑若有所思,“之后,应该有机会见他。”
“怎么说?”
“四长公主要来汴京了。”
“你的意思是,大宋有可能会跟金起冲突?”虽然知道这是迟早的事情,但发生在宋嫣仍在画中的时候,她还是有些惊讶。
战争太可怕,她不想面对。
魏蔑点头:“我只是猜测。”
宋嫣想起一件事,沉默一会儿,说:“你猜得也许没错。”
言讫,她把贺楚临死前说出的消息告诉了魏蔑。
“我想,贺楚的意思应该是,四长公主在大宋培养将军,并且不止陈刘一人,她把那些将军为她所用,也许就是为了之后的战事。”宋嫣用自己的话总结。
这也是魏蔑的想法。
二人不发一言,良久。
“我本来想去西北的。”魏蔑忽然说。
看似转移了话题,但宋嫣知道,并没有。
“担心北方的金人,所以打算去北方了?”她问。
“嗯。”
“魏蔑,”宋嫣说,“一直忘了问你,你云游在外,自由自在,可,为什么想回来了?”
宋嫣听魏蔑说过外出的缘由,却没听他说过回来的原因。
他外出,是因为不知如何面对汴京城里的勾心斗角,也不知怎样跟这儿的贵家子弟们相处,那……又是什么原因促使了他回来呢?
“你想知道?”都过去这么久了,魏蔑都快忘了自己回来的原因了。
“想。”
“嗯……”他回忆当初做决定时的想法,一字一句,说得认真,“因为我去了很多地方,感受过西北毫无人烟的荒芜;体验过塞北一望无垠的凄凉;遇到过江南水灾频频的纷乱;也知道西南巫族人盲从的愚昧……”他看着昏暗的前方,“我从前逃避现实,后来经历了那么多,总想为百姓,为天下做点什么,所以,我回来了。”
宋嫣听完了,没吱声。
宋朝是经济极度繁荣的朝代,即使是这样,也存在许多民生问题,汴京以外的地方尤甚。
但,这不是宋朝的错,不是宋朝任何一个人的错,这只是发展的局限。
“魏蔑,你相信我,”宋嫣转向他,看着他,也认真,“未来的西北荒地会长出可口的瓜果,养育出勤劳勇敢的居民;塞北会有冰雕的天地和繁华的不夜城;江南会成为人们向往的水乡;西南会形成独特的地方文化,吸引无数人前去观光……
“只不过,那些都需要我们一代又一代人的努力。
“魏蔑,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情,承前启后,继往开来,你不必有任何顾虑。
“魏蔑,就算青史记不住你,我来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