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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澄连忙摇头:“有娅娅公主在就不好玩了,刚好他不在”,顿了顿她看了一样周琼華小声道:“有周琼華,他们是会吵架的”
帝姝初来周朝时,见识过周朝有不夜城之名的夜晚的临安,还是第一次见白日的临安。
临安大道连狭斜,青马七车辇纵横过主第,鞭络绎向侯家,南陌北堂连北,五剧三条控三市,一路上的行人望着车撵前骑马的锦袍矜贵少年纷纷让道,帝姝掀起珠帘,感慨万千。
不久便到了象姑馆,迎面的人见来者一瞧便知道身份尊贵,将她们自己迎到了包间里。
陆猋竹:“今日要让这几位女郎好好开心开心,把你们好吃的好玩的好喝的都弄上来。”
“是。”
包间很是宽敞,挂了许多书画,房檐垂着一张张书扇,西边还有着一处露台,帝姝欢喜的这看那看,感觉到新意,便见十多位肤色白嫩,容貌清秀的小郎君以及十多位穿着漂亮裙子的小伶女。
“见过郎君,女郎们。”
顿时袖间暗香浮动,花团锦簇,觉得晃眼,周琼華也不曾见识过这般场景,被几个迎上来的清倌缠着,红着脸僵的连话也说不利索。
在场的几位属帝姝生的最貌美,身边环绕的人也最多。
“小女郎芳龄几何,瞧着甚小呢。”
“小女郎皮肤真是滑嫩。”
“小女郎快喝酒呀。”
帝姝迷迷糊糊的又是被缠着喝酒,又是被摸了一下脸蛋,她恍惚间只觉这些莺莺燕燕说的话像是唱歌般动听。
不知不觉中,他们玩闹到黄昏,大抹大抹橘色的天空交映着极为浅淡的蓝色。
帝姝趴在露台的栏杆边,吹着风,感受着凉意,时不时和身边的人聊几句。
一位穿着绿芽般青翠的衣裙,名唤碧衣的伶女道:“女郎是喜欢女子还是男子。”
唤白邬的清倌插嘴:“肯定是喜欢男子了。”
碧衣轻斜他:“女子温温柔柔,体贴入微,女郎肯定喜欢女子了。”
白邬懒得和她争执,他似是没有骨头般倚在帝姝身侧,手紧紧拉着帝姝的衣袖,见帝姝盯着酒看,他不满意的拽了拽,引得帝姝视线看向他,他弯唇蛊惑道:“小女郎不妨带我回去,我很听话的,我会洗衣做饭,我只听女郎你一人的话,好不好嘛。”
说句心里话,帝姝觉得自己不能在带人回去了,不说是因为她已经养了檀悸,若是再招人回去,檀悸恐怕是要妒的。
白邬生了对狐狸般的眸子,眼尾微微下垂,看起人来无端的透着无辜怜人。
帝姝看在眼里却是在心里想,若她学会了这等装无辜的样子,以后谁欺负她了,她就装无辜,想着帝姝轻轻的摸了摸白邬的脸。
白邬愣住,见女郎对他浅浅一笑。
扑通扑通,他心跳好快,刚想说什么,门被一脚踢开,一个生的极为精致漂亮的玄衣少年郎立在门口。
少年粗略的环视四周,目光幽幽落在帝姝身上:“诶呀,好像打扰到诸位了。”,他虽是这样说的,但动作全无一丝歉意,黑黝黝的瞳孔是一片冷到人心惊的恶意。
檀悸望着白邬,又看了看手还在白邬脸上,神情懵懂的帝姝说道:“真是胆大妄为。”
陆猋竹抬起醉意的头道:“咦,这不是那谁谁谁吗。”
周琼霄从檀悸身后走出,他冷着脸走到醉倒在悦澄怀里的周琼華面前,悦澄吓得硬生生消了酒意,她拍了拍周琼華的脸,周琼華推推她的手:“好烦啊,让我睡,我头疼。”
“喝那么多酒,你肯定头疼。”
周琼華觉得这森然的声音耳熟,她睁开一只眼又缓缓阖上:“切,长得像我哥哥就想教训我,你以为你是谁,我连我哥哥的话都不听呢。”
悦澄:“……”,祖宗呦,那就是你亲哥哥,你的皇兄,笑面虎二皇子周琼霄啊。
周琼霄缓缓的看向装晕的陆猋竹:“陆世子今日的事情我先告知学录了,毕竟你也不想让你的家人担心吧。”
陆猋竹:听不见,听不见。
周琼霄抱起周琼華,末了又对悦澄道:“庆阳府上的人也亲自来接县主了,天要黑了,县主早些回吧。”
悦澄唯唯诺诺的点头。
周琼霄抱着周琼華回去,还能时不时听见周琼華满嘴酒话:“放开我,本公主要治你罪,本公主还要喝。”
人渐渐的都走了,房间一下子安静下来,帝姝楞楞的看着走到面前的少年,对他咧嘴一笑:“嗨,琼玉你怎得知道我在这。”
檀悸低头面无表情,他冷冷扫了一眼还在这儿的白邬道:“滚,她也是你能肖想的。”
白邬顿住,这少年身上的毫不掩饰的杀意惊人,仿佛他真的能随意将他杀死丢掉,他回过神白着脸离开。
房间终于彻底无人,檀悸重新看向有些醉意的帝姝。
“公主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