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口子
端木华静静看着墨子桐笑道:“在自己太太屋里有问题吗?且昨晚是岳父要求我在这里的。”
墨子桐听了一脸诧异,道:“我父亲要求你在我屋里,父亲是不是疯了?”
端木华道:“不但你父亲疯了,你母亲和你娘都疯了,你自己没感觉,昨天那酒有问题吗?”
墨子桐听了更吃惊道:“昨天的酒有问题,有什么问题?”说到这,她忽然想起昨日喝酒时母亲那番话还有娘那奇怪的表情,一时全明白了。
她生气的指着端木华道:“原来你早知道了,你对我做了什么?”说着,紧张又生气的情绪已经爬上了面容。
端木华看墨子桐生气,忙道:“我我昨天也喝醉了,我是故意喝醉的,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我什么也没做,你看我们衣裳都好好的。”
墨子桐看端木华使劲解释的样子,倒笑了说道:“那我问你,你为什么什么也不做,为什么故意喝醉。”
端木华坐起身转身盯着墨子桐说道:“我不想趁人之危,我不想勉强你,我想两情相悦,我想你情我愿,我想心安理得,我想正大光明,我想问心无愧,我想心心相印,我想要的是一眼万年而不是一夜偷欢。这理由够不够?”
墨子桐被眼前这个男人气势所震服,她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眼中充满感动与惶恐。
端木华看墨子桐慢慢低下头将两手紧紧捏在一起,便将墨子桐的肩膀掰在手中,又死死盯着墨子桐怆然问道:“我哪里不好,你告诉我,我全都改,为何你总是拒人千里。我我,说到这,端木华忽然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几个月来压在心上的不安与忐忑,今天总算发泄了出来,几个月前他虽娶了墨子桐进门,但隐隐的他总感觉这太太随时要离他而去,他怕极了。每每赖在关雎阁,总想着也许有一天墨子桐会主动留下他,他耐着性子等了几个月,墨子桐却永远像去年来他家里玩的小妹妹一般,无论眼神还是动作对他总是敬着远着,不,这不是他和墨子桐相处的方式,他试着改变,但得到的永远是一样的答案。
昨日岳父说了家里计划后,他既高兴又担心,高兴的是他的付出总有人看得到,墨家的举动已经说明一切,他们是认可他这个女婿的,担心是怕墨子桐知道了反而和他翻脸,而且他的学识见闻也不允许他做这强人所难之事,更何况她不是别人,她是他费了多少心力才娶回家的最最心爱的桐儿。他不能做一丁点伤害她令她不快的事情。
但美人在侧,可望不可及的那种煎熬又令他疲惫不堪,每每看到墨子桐那清亮又不染尘烟的一张脸,他总被深深地吸引着,他在心中暗暗下了决心,他与墨子桐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他得等着她眼中有他的那一天,不管多久,他都愿意等下去。
墨子桐看端木华失声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像是要哭出来的样子,倒没了主意,便将手放在端木华肩上小声说道:“我不是拒你千里之外,只是没做好准备。觉得觉得……”
端木华听墨子桐说话欲言又止,便急切地问道:“你觉得怎样?我哪里不好你说出来,我都改。”
墨子桐笑道:“谁说你哪里不好了,是我没做好准备嫁人,不知道怎么和你相处,倒叫你误会了。”
端木华一把将墨子桐放在自己肩上的手拉在怀里道:“你说的没准备好是什么意思,还要准备什么,我去准备。”
墨子桐摇摇头道:“是我心里没做好准备,不是要你去准备什么?”
端木华怅然若失道:“那意思就是你嫁给我并不是心甘情愿的,是岳父岳母逼你的,对不对?”
墨子桐摇摇头道:“也不是他们逼我,当时我娘不愿意我做填房,我还给她讲道理说服她的。”
端木华不解的问道:“既然如此,那为何说没做好嫁人准备。”
墨子桐心想,那时的想法也不能全都说与他听,此时要是真的墨子桐在这里,她会怎么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