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败落
宋阳文又一路风尘仆仆回到青州,被戏耍愚弄的怒火在心中横跳。
原本还想要为谢耀祖所说的那番话找一些推辞,看见清泉巷巷子口马车前纠缠的俩人,顿时什么推辞都打消了,表妹看上去反倒是痴缠的那个。
站在豪华马车边的孙波冷着一张脸,不断把纠缠他的手从身上扯下去,心里也是烦躁至极,没想到这女子如此理不清,竟然还要缠着他。
眼底随意一扫,见到了巷子口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宋阳文。
他也没什么好解释的,转头冷哼了一声:“你表哥回来了,这样拉拉扯扯不好吧。”
漫霜这才发现站在巷子口的人,惊骇的松开拽着孙波衣袖的手,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甚至唇色都有些发白。
终于摆脱纠缠的孙波跃上马车,车夫驾着马车匆忙离开,像是怕被人追赶上来。
漫霜站在原地看着越走越近,捂着口鼻眼中瞪着她翻涌着怒火的宋阳文。
“表哥…”苍白的叫了一声,不知该如何说才是,忽然想起来祖母叫她联系孙波询问投入的那千两银票。
眼眸一转:“表哥,是祖母叫我联系孙公子的,之前孙公子拜访之时说有个生意收益颇丰,祖母投入的那千两银票始终杳无音讯,因此让我问问看。”
宋阳文口鼻疼的厉害,没空听她辩解,径直走入府中直奔祖母房间而去。
宋老夫人看见宋阳文惊道:“这是怎么了!”
宋阳文说话漏风,直接伏在桌案上拿起纸笔写起来。
宋老夫人紧跟着过去:“你倒是说话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因为红楼的那个楚楚姑娘这才闯了祸?若真是如此,祖母去给你讨公道。”
宋阳文奋笔疾书,写完后一把抓起来扔到跟进来的漫霜身上,愤愤的指着她,手指还在颤抖。
宋老夫人不明所以,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纸看了一眼。
居然是休书,而且是犯了七出之罪。
“这…这怎么可能?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们成亲不久有口舌之争是正常的。”
宋阳文根本不听漫霜辩解,转头又写了起来。
宋老夫人跟过去一看顿时震怒,转头劈头盖脸骂道:“你居然和那姓孙的搅合在一起,你们之前是不是就已经勾搭上了!还敢狂骗我的银子!”
漫霜刚想开口,她其实和孙波也只是打情骂俏过,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也不算犯了七出。
不等她说话,宋老夫人的巴掌比她的嘴快,直接呼上来一巴掌把她打倒在地。
宋阳文怒气没处发泄也上去踹了几脚,越踹越气,连带着在谢耀祖那里吃的亏都撒到漫霜身上。
漫霜疼的在地上打滚捂着肚子,感觉身下一股热流流出,纱裙被染上血迹昏死过去。
再醒过来的时候,屋内环境极为眼熟。
竟然是金方方主仆居住过的那间客房,仍旧阴暗潮湿,被褥长久无人打理,都发着一股霉味儿,角落里的灰尘结了网。
她试着挪动了一下,下腹又传来无法言说的闷痛感。
听见开门声抬头看过去,青夏把一碗黑漆漆的药放在她的床头。
“把药喝了,早点儿养好去伺候老夫人。”
漫霜还在疑惑青夏态度为何如此不恭敬,又听见她接着说道:“你如今已经被公子休弃,不再是宋家的新妇,想要过活就只能当个没名没分的婢女。”
漫霜看了一眼床头的药:“这是什么?”
“你滑胎了,这是大夫给开的药。” 说完之后转身离开没再多看她一眼,与从前马首是瞻的样子判若两人。
漫霜悔恨在心,定然是宋老夫人和表哥对她打骂才导致她滑胎,随即又失魂落魄起来,她如今已经被宋家休弃,有没有这个孩子都是一样的。
宋老夫人还在追问宋阳文脸上的伤是如何来的,宋阳文一言不发把自己关在屋内。
他这副样子暂时去不了红楼,只能让人传话过去,说他过两日再过去看楚楚姑娘。
这话引得红楼女子和欢客们一阵哄笑,没想到这宋公子还挺痴情。
掉了的两颗门牙是回不来了,口唇伤的伤养好之后立刻前往红楼,想要与楚楚姑娘诉苦,没想到被拒之门外。
老鸨笑嘻嘻的敷衍他:“楚楚今日不方便见客,不如宋公子改日再来?”
宋阳文皱眉担忧的看了一眼二楼,他说话仍然漏风口齿不清,怕引得他人嘲笑,只能随身带着纸笔:楚楚姑娘怎么了?生病了吗?还是哪里不舒服?
老鸨直白道:“楚楚姑娘房中有客。”挤眉弄眼神色暧昧。
宋阳文脑中轰的一声,这黑心老鸨居然趁他不在的这段时间让楚楚姑娘接客了。
她肯定是被逼无奈,他要去救她。
宋阳文使出全身力气一把将肥壮的老鸨推到旁边,发了疯似的往楼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