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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第二天清晨,程征接到电话说要回国参加一个会议,都是一些艺术届的前辈和未来的金主。所以我们决定加快进程。因为本来也要回国,我们便打算一起回去,因为我来的目的已经达到,看了王铭星的展出顺便看了看异国风景,知道了爸妈年轻的故事,认识了新朋友,也找到一点点自己能做的事情。
我先带他逛了几个景点,说是带他,其实我自己也是个异乡人。而大部分时间,其实也都是他在给我拍照。
这几天匆匆过去,最后打算去看看文茵阿姨。
提前和文茵阿姨联系了之后,我带着程征一起去了。两个人的旅途,向来时间过得比较快。
我是个在某方面比较恋旧又不愿意花心思改变的人,所以除了多了一个人以外,我的路线和上次没有任何区别。
去的时候文茵阿姨和Elon都在。Elon和照片上没有什么区别,就是胡子更长了。有一股不太纯正的伦敦腔,我很好奇,但是,也没啥问的,猜测可能就是从英国跑到了意大利,他长得像黑手党。(原谅我的不恰当比喻,但是真的很像)
Elon问候了几句父母的身体和现状,然后知道程征是小提琴家,就和程征如相见恨晚的知己,聊起来了音乐。我和文茵阿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后天,明天休息一天,后天早上就走。”
“回去之后,好好休息,想想自己要干什么,程征这孩子也挺好的,你们规划一下,可不要被人家甩的太远了哦。”
我笑了笑, “文茵阿姨,你这说的,我们虽然都搞艺术,但是根本不是一个方向,没有什么可比的。”
“我的意思是,你们年轻,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你,不是说以后会变,你们的性格一个自由浪漫,一个沉稳现实,还需要很多磨合。不止是在事业上,两个人在思想上和生活上也要同步的。”
文茵阿姨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不过啊,你肯定是想着,现在才哪到哪,想那么多干什么,走一步看一步。”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竟然您这么了解,我也不多说了。听您的。”
Elon和程征聊的太开心了,以至于走的时候都成为忘年之交了。还说要给elon下次巡演的门票。
我和文茵阿姨也告了别,说让回国之后给父母报个平安,有事情可以给她们发信息。简简单单吃了个晚饭,我们便告别了。
回去的途中,程征给我说Elon其实还是很怀念以前的那段时光,他没有明说,但话里话外都为那段时间感到骄傲和怀念。我笑了笑,说: “这么一群志趣相投的好朋友,怎么可能说忘就忘了,就算时过境迁,该记得的还是会记得,该怀念的也一个都不会忘。”
“是的,只不过各自有了各自的选择,Eson有句歌词不是说,一直躲避的借口,非什么大仇,就是各奔东西了罢了,总好于从来没有遇见某某。”
我漠然,觉得很难过很惋惜,但是人到暮年,又能改变什么,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就很好了。但如果几个老友能聚在一起怀念过去,是不是更好了呢。
(10)
因为计划的改变,我们匆匆忙忙和王铭星见了一面然后告诉他我们要回国。他对于突然的离别表达了一下不舍,便说办个告别party。我对他这种行为见怪不怪,找着法的聚在一起喝喝酒高兴一下,我询问了程征,他同意了,我便准备热情赴约了。
他张罗了很多人,约在那个经常去的bar,老板是中国人那家。他叫的大多都是他设计院的同学,有一些是我去展厅帮忙的时候见过的,我看人很多,就悻悻然的和程征说可以早一点跑,程征笑着说没关系。我就安心的虚度光阴了。
我是个很爱喝酒的人,家里有几个抽屉的酒,我给程征说,以后的家一定要弄一个酒水台,摆一墙的酒,像电视剧里那样,他也宠溺地答应了。他不爱喝酒,但是被我带着,偶尔会喝喝洋酒喝红酒,但是啤酒他不喜欢。
我环顾了四周,发现邓羽枫没有来,她应该是不太喜欢这种场合。
因为到了后半夜,所以人也渐渐多了起来,属于年轻人的时光,王铭星已经被一群美女围着灌酒了,我和程征坐在靠近吧台的沙发,喝着酒,有一搭没一搭聊着,老板正忙着给客人调酒。
莫陆和一个女孩子走了进来,仔细一看,是莫青。他看到我们,便走了过来。
我向程征介绍了他们,然后告诉他莫陆就是那个帮我做音乐的贵人,程征还夸赞了他的耐心指导。莫青今天的状态很好,还是那么漂亮知性。
莫陆问我什么时候的飞机,我给他说是明天中午,他眼里闪过了一丝失望,但是那眼神转瞬即逝,由于酒精和灯光的昏暗,可能是看错了。
我很想和莫青聊聊天,我很喜欢和美女聊天,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这个时候,莫青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