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衙门
张二慌张的将眼神移开,对着县令道:“大人,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
“你的意思是,仵作和大夫在说谎?”话还未说完,便被县令打断了。
张二心虚地看了一眼全程冷脸,周身气息比县令还恐怖的仵作,又看了看黑着脸仿佛随时会拿出一把毒药将他毒死的大夫。
这两人...他一个都惹不起,但若是不咬死父亲是被迎春捅的,那进大牢的就是自己了。
张二把心一横,道:“我哪儿敢质疑仵作大人和大夫的诊断,不过这当中是否出了什么问题,毕竟我是亲眼看她将匕首捅进我父亲身体的。”
见事实和证词摆在面前,张二依旧死不悔改,一直没说话的孟锦抒忍不住开口了:“好,就算我们先不论仵作的检验结果,迎春才多大一个孩子?“
“竟能在你的眼皮低下顺利捅伤你爹?那你这个当儿子的是不是也太弱了一点?”
张二愣了一瞬,随即道:“事发突然,我一下没反应过来嘛不是。”
砰!
县令又又一拍惊堂木:“张二,本官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最好如实招来,不然......”
下面的话他没说,但大家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可张二已经下定了决心,哪这么容易就反口?
“大人,我真的是冤枉的啊,不信等我爹醒来,等他醒来你们问问他。”张二一个劲对着县令磕头。
孟锦抒没见过古代的官员,但这个县令算是比较公平负责的,如今两人虽各执一词,但有仵作的检验结果在,已经能认定此事跟迎春没有关系,全都是张二父子自导自演。
可他没有立马就将张二押入大牢审问,而是给了他坦白的机会,老实说,这样就已经胜过许多官员了。
“咳咳咳......”不知是否在大牢着凉的缘故,宋辰安突然咳嗽起来。
“哼!”县令冷哼一声,孟锦抒心中一紧,还以为他是要对宋辰安发作呢,却听他道:“本官没时间跟你在这儿耗,来人!”
话音刚落,四个衙役便齐齐走入大堂站定。
“将张二押入大牢,等候审问,若再不说实话,便大刑伺候!”
衙役们听命将张二架了起来。
“大人!大人!冤枉啊!冤枉啊!”张二急忙求饶。
县令充耳不闻,挥挥手,衙役立刻将人带了下去。
过了好一会儿,还能听见张二的嚎叫声传来。
县令一改对张二的冷脸,温和地看向四人:“经衙门查办,此伤人事件跟迎春无关,几位可以离开了。”
迎春这时开口了:“馒头,我的,爹娘给的。”
在场几人都明白她的意思,县令对着一旁的师爷招了招手,师爷领会,起身出去了。
没一会儿便回来了,手上拿着两个馒头,有一个似乎是掉在地上,满是泥灰。
迎春却不介意,伸手接过,将它们抱在怀中。
“走吧,孩子。”县令说。
孟锦抒感激他的正义,对着他行了个礼。
石头和宋辰安也同样行了礼。
四人便离开了这个困住他们脚步的衙门,刚得到解放,孟锦抒便找了个隐蔽的角落,将空间里剩余的羽绒服拿出来给迎春披上。
此时天色已经黑透了,街道上却依旧灯火通明,两旁的道路边、屋檐下都坐满了刚进城的百姓。
每隔一段距离便生了一堆柴火供人取暖,沿途也有官差把守,避免难民生事。
“平安镇能容纳他们进镇提供一日三餐的吃食已是不易,看样子似乎已经没能力再修建避难所了。”宋辰安解释道。
孟锦抒点点头,老实说,平安镇这样的安排已经很不错了。
“看样子只能等京都的驰援了。”
孟锦抒话音刚落,就听宋辰安不满地嘁了一声。
他也没想卖关子,当即便说出了心里的想法:“求驰援还不如求己呢。”
孟锦抒看了看四周,到处都是人,有些话他们自己说说无妨,但若是被有心人听去,在这个年代可就是杀头的大罪。
于是她识趣的没再继续刚才的话题,只问道:“我们是直接出城,还是等天亮再走?”
宋辰安轻拍了拍她的头:“出什么城?山君不卖了?”
“噢,对!”
孟锦抒这才想起来空间里还有一头威风凌凌的大老虎呢,是打算卖了好买辆马车的。
可如今平安镇上凡是能遮风挡雨的地方都挤满了人,炸一看去,根本没有四人的容身之地。
宋辰安称在镇上有熟人,对于山君的出手由他出面会方便许多,孟锦抒则带着石头和迎春在相对人比较少的地方等待音讯。
刚坐下来第一件事,孟锦抒便是查看迎春的手,之前在牢里看过一次,但那儿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