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肋
细细思索了一番,最后却说了一句:“往日在军中听说过龙阳之好。你说你这细皮嫩肉的,那谷一是不是看上你了。”
阿福听了之后,笑眯眯地看了看刘瞳,然后伸出双手掐住了刘瞳的脸颊,笑眯眯地对刘瞳说:“少爷!这样的玩笑以后可不能再开哦!”
这别看阿福细皮嫩肉的,可是自小跟着刘瞳身边,也是练过两下的,掐人还是很疼的。刘瞳含着泪一边想扯掉阿福的手,一边忍着痛求饶:“姑,祖母……小的……知道错了……小的以后都不敢了……”
阿福看着刘瞳两颊被她扯得发红,才舍得放开手。她恶狠狠地瞪着刘瞳:“以后再乱说,小心我下药让你生不如死。”
虽然刘瞳觉得活得也没什么意思,可好死不如赖活着。她很识相地抱着阿福讨好道:“我的好阿福,等回到景歌之后,我肯定让厨子做上一桌好菜,好好犒劳你。”
阿福摇摇头:“听说紫庭楼有许多好看的姑娘,阿福也想见识一下。”
“好说好说,别说紫庭楼好看的姑娘,就算是那醉月楼、红花院、千鹤庭的姑娘,只要阿福你想看,少爷我定会满足你。”
“哦?这样看令王对景歌的烟花之地还是挺有研究的?”这时马车的卷帘被打开,说话的人正是那个让刘瞳生畏的纪垣。
本来刘瞳只是想跟阿福打趣,她刚刚说的地方她都是只闻其名未见其地。
她想都没想就回答道:“这要论熟悉,末将怎及令王千分之一。”
纪垣没有表态只是咬着牙说:“今晚夜宿的客栈到了,本王是特地来请令王的。”
刘瞳看自己把纪垣惹毛了,急急忙忙地坐好:“王爷这是折煞末将了,是末将失礼了。”她不敢直视纪垣,她用余光偷偷瞄了一眼纪垣。只见纪垣两只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自己就像是狗见到肉骨头一样。
认识纪垣这么久,以前没见过他这毛病啊?他又想对我做什么?
虽然刘瞳对纪垣一顿腹斥,但是还乖乖地跟着他进了客栈。毕竟,气节事小,饿死事大。刘瞳自认是见惯沙场生死的人,所以比一般人更惜命。
这命啊,就像眼前这盘酸辣鸡丝一般——难得。
在军中的伙夫做菜方式都是很粗犷的,不讲求刀工、不讲求味道也不讲求摆盘,只要能吃饱就行了。可不嘛,给十来万人天天这样煮,能煮熟给你吃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因此,刘瞳看着这酸辣鸡丝就像久旱逢甘露一般迫不及待。可是,她的理智告诉她,身为令王在众目睽睽之下,就算是即将饿死了也不能失了威仪。
特别是这桌上坐着她和纪垣两个人。
这桌上除了酸辣鸡丝之外,还有荤的、素的、汤汤水水六七样菜。最重要一道就是枸杞桂圆红枣羹,这么精致的甜羹自从出了景歌之后,已经三月有余没见过了。
“这枸杞桂圆红枣羹不是姑娘们补身子用的吗?”刘瞳皮笑肉不笑看着纪垣,心中却是十分忐忑,这纪垣是何意?
“是谷一听店家说,这一带盛产桂圆。而这枸杞桂圆红枣羹虽说是姑娘补身子用的,但是男子偶尔食用,也有益气补血的功效。谷一思及王爷与令王这几月来为军中事务而奔忙,便点了这道特色的甜羹给两位爷补补身子。”谷一在旁边煞有其事地说说着,刘瞳看着他木讷却又一脸理直气壮的神色,也信了三分。
就在刘瞳正欲尝尝的时候,身后的阿福暗暗地戳了她肩膀两下。刘瞳知道这是阿福在提醒她不能吃,所以她闻了一下,假装不合胃口:“这甜羹闻起来过于甜腻,本王不爱吃甜食,看来是要枉费谷一的一番苦心了。”
谷一目不转睛地回答道:“令王言重了,是谷一考虑不周才是。”
面对这尴尬的场面刘瞳只能干笑几声,然后迅速转移话题,她夹起一块水晶肘子递给纪垣碗中,然后笑着说:“王爷这数月在军中费心了,多吃点。”
“嗯。”
纪垣面不改色地夹起碗中的肘子吃了进去。但对于纪垣这一举动,刘瞳留意到了一直面无表情的谷一脸上闪过一丝错愕。
这一对主仆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刘瞳暗自摇摇头,将他们抛之脑后,专心吃饭。她得快点吃完饭,阿福才能吃上饭呀!
要不是与纪垣同桌吃饭,阿福也不用饿着肚子站着等他们吃饱了才能吃。这谁想出来的破规矩!
等好不容易吃完了饭,刘瞳急忙托辞自己乏了要先回房休息了。说这话的时候,刘瞳心里是很心虚的,毕竟她是一个在车上睡了一天的人了。
等阿福吃完了晚饭回到房中,刘瞳正呈大字型躺在床上,听见有人进来了懒洋洋地打眼瞧了一下。看到是阿福回来了,她连忙爬起来,招手让阿福过来,迫不及待地问她:“阿福,你为什么不让我吃那甜羹。我闻着味道挺好的。”
阿福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她一眼:“枸杞、桂圆、红枣这三样都是滋阴养血的,跟你在吃的那抑经的药是相克的。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