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烛夜的家暴
“可是,我对这天下不敢兴趣,只想好好的活着。”谢璋望向远方,贪婪的看着这世间美景。
离恨炽热的双眸瞬间冰冷下来,嘴角虽是微笑却更像嘲讽。“那么多没见,哥哥的愿望还是如此的简单,可惜呀,哪怕是这么微小的愿望,也完成不了。”
随后,便走到谢璋面前,谢璋一时不察,险些摔倒,还好离恨眼疾手快的拉住道:“哥哥,天快亮了,咱们看一场日出吧。”
只瞧那天边,仿佛只是霎那间,刚才还黑黝黝的天际,已经泛出一片鱼肚白,似天幕乍分,银河倏卷,又或天神衣袖挥洒,洒袖间霜雪,染万丈苍穹,深深浅浅的白。
那一片白先静,后动,在云端翻涌,一层层翻出丽色,白、淡红、绯红、粉红、红、深红、绛紫、深金…又或红中生紫,紫中有金,华光折射,七彩霓裳。
这一霎天公倾翻颜料桶,织女扯乱彩线团,大片大片泼洒出的色彩,涂满人的眼膜,寻不着中心,只觉得华丽,然后忽然便觉得眼前一亮,现一团金光。
纯正的金色,难以描述,这是世间真正最尊贵的颜色,那一团金在万千色彩里呼之欲出,一切华美便都成了附庸。
“多美呀,哥哥。”离恨翘着腿,手中还叼着一根青草,嘴上虽说这景色美,脸上确是一脸的平静甚至带有一些的不屑。
谢璋则被眼前景色震撼,一时竟失了神,并不理会离恨,只顾观赏眼前美景。
离恨趁谢璋一时不察,在他身边低语道:“哥哥,我的存在是个秘密”说完便将谢璋推下山崖。
弥留之际,谢璋看到离恨将食指放在嘴中央,像是在说:“嘘!这是个秘密。”
失重感吓得谢璋大叫了起来,他紧闭双眼,手舞足蹈,挥拳乱打,一个不留意,便打在燕璃的眼上。
只听到一女子啊的一声,谢璋便被一股绳索的力量捆住,察觉有异,他睁开双眼。
只见燕璃面带怒气的盯着他,眼角一阵红肿,甚是不满的问道:“你睡个觉为什么还打人?”指了指脸上的伤,继续说道:“你看看你,把我打成什么样了,绳子我就不给你解开了。”
话还没说完,女婢们鱼贯而入,燕璃坐在梳妆台前,任由婢女摆弄,神思已然飞远。
气运低的人多半是前世作恶多端之人,今生偿还前世的恶。
可为何她探查不到谢璋的前世尼,为了搞清楚这个问题,昨晚燕璃本想用术法走进谢璋的心境,没想到他的心境,简直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空空如也,没有欲望,没有执念,也没有追求,平静的像一汪深泉。
“小姐,你的眼角怎么了?肿成这样”一阵女声将燕璃的思绪拉了回来,只见一位女婢一边梳着头,一边问道。
燕璃倒也不遮挡:“这得问捆在那边的人了”说完便扭过头去,向身旁的婢女告状似的道:“昨夜他虚弱到晕厥,我好心好意的靠在床边照顾了他一个晚上,没想到一大早醒来,她便对我手打拳踢的。”
说着说着,还拖拉着裙摆,带上女婢走到谢璋面前,指着自己的眼上的伤继续道:“你看看,你看看,我这伤,今天谁也不许给他松绑,除了我,听到了?”
众人皆道:“是的,小姐。”
“昨夜,我晕倒了?”被捆住的谢璋往前移了两步,疑惑的问道。
燕璃一脸真诚的看着谢璋道:“对呀,昨夜我本来还有问题想问你,没想到你突然就晕倒了。”
说完,燕璃的嘴角不自觉的抬了抬:“我难道要告诉你,昨夜你晕倒主要是因为,我进去你的心境,耗费了你大量精气,这才导致你的晕厥的?”
谢璋看着燕璃红肿的眼角,一脸愧疚的低下了头。
“行了行了,我又不怪你。”燕璃看到谢璋满脸愧疚,也于心不忍,便将捆绑他的绳子收了回去。
“不要一脸愧疚嘛,我真的不怪你。”
说完,便回到梳妆台,任由女婢打扮自己。宙宁想起那半月在燕璃身体醒来时,意识苏醒了,但身体却无法控制,醒不过来。不过那时有个女婢叫桃红,倒是经常在燕璃身旁精心呵护,想来应是亲信。便试着喊了句:“桃红,你去帮我选几套衣服。”
只见刚刚那位帮她梳头的女婢便兴冲冲的过去挑选。原来是她呀,我就说这几个人里,我最喜欢的便是那个小姑娘。
“小姐,你看一下,今日是穿白色这件,还是黄色这件?”桃红左右手各一件,将两件拿了出来。
燕璃想了一下道:“白色穿的太不吉利了,那就穿白的吧,毕竟大病初愈,还是有点病人模样。”
“来小姐,再拿个鸡蛋敷一下眼角淤青处。”桃红边说,便将鸡蛋递了过来。
“好,多谢。”
女为悦己者容。难怕是神,也不例外。
燕璃盯着铜镜里的自己,一袭白衣,弯弯的柳叶眉,一双明净清澈、灿若繁星的大眼睛,肤若凝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