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一(8)
只见这鬼的白袍猛的鼓起,像是一个大吸筒一样,把楼辛可他们几个往里吸,“我要吃了你们!”
剧烈的风暴往其中涌起,王新新冲了上去,背对着那袖口,展开蚌壳,瞬间就把风口堵得个严严实实。
白袍鬼就像是蟒蛇吞噬猎物时吞了一块石头一样,咽不下也吐不出来,鼓胀的难受,吊梢眼都睁成了杏仁眼,气急败坏,那一口气因为鼓得太大,也缩不下去。
气压迟迟得不到释放,白袍鬼的眼框就这么突兀地裂开了,白袍渐渐支撑不住,只听见砰一声,一堆碎片崩得到处都是。
周围的鬼群战正酣,楼辛可看了眼身后正静静看着这个方向的鲶青,召唤出棺材,一瞬间棺材横扫一大片,凡是被正面撞击到的鬼怪基本都丧失了行动力,霎时间两方阵营鬼都避棺材不及。
胡三也跟着加入战场,从背后拔起刀,像切瓜一般,一刀一个,彭建手持黑棍,也是猛扫一片。
鲶青看着这几人心里暗暗吃惊,这时一旁的鲶鱼怪,轻轻吐了个泡泡,崩了开来。
“大王,这几人是硬点子,要不要在这里把他们干了”,说完,鲶鱼怪还递给给了鲶青一个“我聪明吧“的眼神。
鲶青想起那扇轰然倒下的金门,给了他一沙包拳,“没用的东西,你没看见他们那遇鬼杀鬼的凶样吗?有几个能打得过的?回去把门先给我补上。”
鲶鱼怪吃了瘪,吐了个泡泡摇摇尾转身了,战场上战事进行到了格外激烈的程度,双方都是杀起来红了眼不要命的那种。
同时战场上的鬼气也愈发浓郁,让这一片空气都变得格外的阴沉。
受到这鬼气的滋润,剩下的鬼怪精力大盛,打得也更加卖力。
渐渐地,那鬼气浓郁得似乎都要化落成水滴落下来时,两位王出手了。
鲶青原本一身白衣,此时全身密布着黑色的细鳞。周身气势滔天,他踏风而上,很快就悬停在了战地的中间上空。
鹤衣眼皮轻抬,一席白袍,脸上戴着鹤羽形状的面具。
此时空气里的鬼气已经浓郁的像水一样要落下来,更衬得他消瘦纤弱。
虎袍妖兴奋地摸了一下脑袋,对着身旁的楼辛可他们说,“哈哈,还是咱大王看着有气势。”
没回去的三只鲶鱼怪,看到大王威风的样子,忍不住吐吐出大泡泡,一道道浑厚的声音在寂静的战场上响起,
“鲶青大王加油!”
“必胜!我们必胜!大王加油!”
一时间鲶青这方阵营的鬼怪都跟着呐喊起来,“大王必胜!”
这边气势滔天,那边却是一片静悄悄的,鹤衣阵营的鬼怪都默默聚拢在王的周围。
鹤衣轻轻向前走了两步,“下来。”
话音未落,鲶青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猛然拽了下来一样,一个失衡,向下急剧坠落。
底下一片抽气声,鲶青的手下看着他们大王就这么狼狈落到了鹤衣面前。
鲶青胀红了脸,“鹤老头,你,你欺人太甚”。
说完一个猛的扬手,一道道鬼气化作飞剑向鹤衣猛射而去,鹤衣还是那副懒洋洋的样子,纤薄的唇微微张开,管教晚辈一般轻轻说道,“没礼貌。”
随之白袍一挥,所有的剑都被划散了。
鲶青从指尖开始,蔓伸出黑色的纹路一直从脖颈延伸到面部,双眼通红,“诅咒——鬼体消弭。”
王新新凑到虎袍妖旁身旁,小声问道,“这是什么招式?”虎袍妖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喘,头也不回地简单敷衍了一句,“咱们鲶青大王的传承秘书是诅咒,诅咒之力最有效了。”
随着他的咒语发出,他身上的纹路像是一瞬间活了起来,朝着鹤衣攀爬而去,奇怪的是到了他的身边却像是被透明的罩子隔开了一样,在距离鹤衣半米的地方密密麻麻的织成了一张巨大的茧。
鹤衣的白衣像是被这些咒言给割裂破碎了开来,那茧不断地收紧,只听鹤衣阵营有鬼怪发出惊呼,“大王!”
鲶青也是有些疲惫,脸色苍白。
等咒文压缩到最小,鬼界之间像再也没有鹤衣的存在。鹤衣的手下,那几位鹤子像是感受到了什么,惊慌啼鸣,震颤不已,声音中竟似乎含着巨大的悲切。
“大王!大王!”
随着一声声悲切的呼喊,整个战地都被一层巨大的悲伤气息所笼罩。
楼辛可有些不解,鹤衣,就这么弱吗?
虎袍妖似是有些感慨,“不知道大王怎么样了,这诅咒之力估计也得要他半条命。”
一时间,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关注这战地中央的两位鬼王。
随着咒言黑茧的不断收紧,周边的鬼气,霎时间如同雨一般落了下来,就像是在悼念这位即将陨落的鬼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