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一(10)
楼辛可挑了一处偏殿走了进去。
她召唤出棺材,然后轻轻推开棺材的盖子露出那似乎深不见底的一片黑境,眉头皱了起来,想了一会儿,觉得没有什么思路,她便摘了眼镜,揉了揉鼻梁,合上被子睡去了。
在一片黑甜的梦乡里,有一阵若有若无咯吱咯吱的声音,不断骚动着楼辛可的神经,被这声音磨久了,楼辛可终于是皱着眉从梦中醒来。
却见身边有一瘦削的身影正在挣扎着推棺材,他的神智似乎有些不清,素白的脸上渗出了汗珠,嘴唇淡的像是快要透明了一样,眼神也是飘忽着的。
他在那儿努力推着,全然不顾正主正在这儿睁大了眼睛,看着这个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鹤衣,你礼貌吗?”
楼辛可快速摸起眼镜戴了起来,捏上手腕上的锁链,做好准备。
可眼前的鹤衣似乎完全没有听见她在说话一样,见棺椁已经开到极限,再也推不动了,便迷瞪迷瞪一个跨步站了进去,然后便轻飘飘的躺下,双眼紧闭,竟是一动也不动了。
楼辛可凑近了一看,只见鹤衣原本满脸的愁容,在棺材里的鬼气滋养下,似乎感觉舒展舒展了一些,他躺在那里神色静谧,仿佛这棺材本来就该是他的。
楼辛可有些生气,不请自取视为偷,就算你是鬼王也不行。
四道锁链打出,分别捆绑住他的两个胳膊,分别捆在他的肩肘处,一起往外发力,想要把鹤衣从棺材里拉出来。
可竟如石沉大海,纹丝不动。看锁链已经尽力拉扯到极致的样子,楼辛可知道,她是没有办法把这家伙从棺材里给挖出来了。
楼辛可咬咬牙,气得踢了一下棺材,无相棺本就受她驱使,被主人这么踢了一下,非常给面地晃动了两下。
可棺材里的男人像是婴儿睡到了摇篮里,感受到这晃动之后,竟还餍足地微微笑了起来。
“漂亮倒是挺漂亮,就是不太讲文明。”楼辛可嘀咕了一下,她也没法,眼不见为净地推了一把棺材盖给它盖上了,“等着吧,明天就去端了你的老巢。”
谁知刚盖上棺材盖,耳畔就传来男人难受的低吟,像是在用手无力的敲击着棺壁一样。
楼辛可决定忽视这噪音,摘下眼镜又躺了下去,可鹤衣在里面似乎真是十分难受,动静变得更大了起来。
楼辛可听着耳边不住的闹腾,有些抓狂的挠了挠头,狠狠的揉了一把脸,又认命戴起眼镜推开棺椁,“祖宗,真服了你了。”
在棺材盖被推开的时候,棺材里的男人瞬间安静了下来,又恢复了那幅乖巧漂亮的样子,只是刚才剧烈的挣扎,让他的眼角眉梢都染上一丝红印,嘴唇也带上了一些血色。
看来这棺材中的鬼气对他还真的有显著的滋养效果。
这时楼辛可感觉腕间有什么东西扑簌簌的在骚动着,一看,是红穗子搁那使劲扑腾。
抬起手腕,心念一动,松,锁链便松了开来,那红穗子迫不及待的落在了男人的腰间。
然后又乖巧不动了,楼辛可了然。猜的果然没错。中间这家伙还放几次烟雾弹,害我差点以为自己的推断出现了错误,有些懊恼的皱了皱鼻子。
楼辛可一个脑瓜崩,弹在了躺在棺材里的鹤衣脑门上,更是留下一个红印。
像是感受到了什么,鹤衣低吟了一声,甚至还把脸往楼辛可的手那里凑了凑,乖巧精致的像个听话的人偶,楼辛可撇了撇嘴,“好吧,看在你现在这么听话,还是不惩罚你了。”
不过想到棺材盖就这么开着,自己也没有什么制约他的措施。
楼辛可还是有些不放心,释放出了两条锁链,牢牢的捆住男人的手和腿,另两条锁链挡在棺材和床之间,用的是法则一和二,相互作用力以及加速度。
但凡一醒来有什么攻击性行为,楼辛可都可以第一时间逃走。
布置好了之后,楼辛可快乐地摘下她的圆眼镜,“周公是很重要的人啊,需要每天认真赴会!”
周公?棺材里的男人漂亮的眉皱了皱,周公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