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你熹熹好么?
赵高启打开车门。
君熹终于松开了孩子,把她推去给他。后者把小朋友抱入怀,抚一抚她的背,“没事啊,练安不怕。”
小朋友刚刚顾着在和身后的君熹说话,没听到赵高启说的那一句“他的女儿”,所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此刻她就不免问了句:“爸爸,怎么了?”
“没怎么,对面发生车祸了,没什么大事,咱不看,马上就走了。”他扬扬下巴,示意司机走人。
车子启动,掉头在马路上往回开。
君熹不知道去的是哪里,也不关心,她一路都有些出神。
后面车子到了赵高启家,君熹一同下了车后,站在那座庄园一样的园子门口对赵高启说:“赵先生带练安吧,后续怎么安排,您自己和应先生联系,我还有点事,我就先回去了。”
小练安和赵高启一齐回头。
后者大概知道她是专门不进他家门的,小的就不知道,恋恋不舍地问她:“君熹姐姐有什么事啊?”
君熹说:“我有点工作,要加个班。练练今天就跟着你……爸爸玩,好好玩,明天姐姐再给你上课。”
赵高启没有挽留,他觉得这小姑娘还是挺有分寸的,他吩咐司机:“送练安的老师回去。”说着看回她,“君小姐住哪儿跟司机说就行。”
君熹还没来得及应声,小练安就开心地接话:“姐姐住谢安街,和我们住在一起。”
空气一静,君熹感受到了赵高启很意外的眼神,意外慢慢地又变成意味深长。
她抵挡不住他的眼神,想着解释也没用,索性坦然接受,转头跟司机说:“对,我暂时借住在练安家里,走吧。”
车子启动,赵高启一边带着孩子进园子一边说:“你这位家教老师,怎么上四合院去住了?”
练安说:“君熹姐姐之前租的房子好像是失窃了还是怎么了,反正爸爸说她的房子不安全,就把她带来和我们住了。太棒了。”
赵高启点点头:“你爸爸带去的。”
“嗯嗯。”
“他们俩关系不错是吗?”
“你和君熹姐姐关系不好吗?”她仰起头好奇地看着他。
“……”赵高启悠悠道,“挺好的,只要对我们练安好的人,叔叔都喜欢。”
“爸爸。”她小小声地纠正他的自称。
赵高启蹲下去抱过她就亲了口小姑娘的小脸颊,“练练……”年轻男人拖长了尾音,显得宠溺十足,“没白疼我们心肝小宝贝,练练就是叔叔亲生的,是爸爸亲生的。”
小家伙笑嘻嘻的搂上他。
…
回去的路上君熹一直在想要不要联系应晨书,但觉得这事他肯定知道了,他也肯定会保证自己的平安无虞,就算了,等他回来再说吧。
她不知道,其实应晨书的车子离开四合院几分钟,她的车子就到家了。
不过应晨书并没有驶离谢安街那一片胡同区太远,他去了兰厅。
兰厅和唐宫一样本质只是一个吃饭的地儿,但是它又从源头有本质的区别,它地处隐蔽低调,一天就安排一餐,一桌,对接待的客人有质的要求,常人进不来。
应晨书到的时候,屋子里已经坐了五个人,年纪最低的也四五十左右,大都是西服和中山装的穿搭,只有主位上的那位临近八旬的老人身着一件简单的棉麻衬衣又套了个黑色马甲外套。
两位侍者左右为应晨书推开门后,他带来的安保人员取缔了外面的侍者在门外等候。
“怀笙啊,迟到了。”有人打趣他,“第一次啊,看着不像你组的局。”
接着一桌子人就都笑了起来。
应晨书解释了一句:“恰好碰上点事,处理了才走得开,就来晚了。”说着他走到主位边上仅剩的一个空位,手搭着主位那位长者的肩坐下,“外公,抱歉。”
一声苍老却还算有力的温柔叹息落下,外面开始上菜。
直到上完,大门重新阖上。
“怀笙啊,你说,你非要请你外公回来的这件事啊。”坐在谢崝嵘左手边那位中年男人,他的大舅舅开口道,“难办啊。”
“容易办我就不需要请大家了。”他拿起裹着腾腾热气的餐布左右捂住手擦拭,语气平常。
话落下后,饭桌上的气氛松了一些,飘过一阵浅笑,但还是没有那么愉快。
应晨书拿起桌上一个青花瓷茶壶,给外公倒水:“事情您都知道了,这两年我在等您手术成功,好转,恢复清醒。现在您回来了,您可以直接跟我说,能不能办……”
应晨书身边下去的那一位谢崝嵘的司机和他说:“怀笙,如果这事真的能办,你现在也不会是这个状态。这个事情,要翻转,比登天还难……”
应晨书转动桌子给别人倒水,语气依然如高山流水,不急不缓:“翻不了,就让一切回到事情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