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夜聊

钱程和沈苹回到家后都分别换了套休闲装一起去了附近的超市。

钱程推着车问道：“今天看着精神不太好啊？”

沈苹：“饿的，一天下来脑子都是闷闷的。”

钱程摸摸她的头说：“先买点零食垫肚子，今天回去给你做顿好的。”

沈苹来了点精神：“好啊，好啊！”

钱程的厨艺真的深得钱叔叔的真传，几个家常小菜让她吃的意犹未尽。吃完饭后两个人坐在钱程的茶桌前品起了茶。

沈苹说道：“胖哥，你真的和钱叔叔很像唉，饭后一杯茶。家里还有茶台。”

钱程不慌不忙的泡着茶水，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茶香袅袅，沈苹看着钱程被他气定神闲的样子勾的小心脏砰砰直跳。在心里骂道“真是个男妖精。”

钱程似乎看出了她的小心思说道：“别瞎想，说说今天怎么这么没精神？”

沈苹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这是碧螺春吧！”钱程看她还想岔开话题，严肃地看着她：“说”。

沈苹见没办法插科打诨了只好说道：“就是被打击了，这次来培训地人都是各个地区有经验地老员工，像我这样进行一年多的都是些985的研究生，几天培训下来感受到自己的差距了。有很多点他们一说就懂，还有好多专业的名词和金融相关的政策，事件他们信手拈来，我能听但无法表述。回来每天都是查资料，根据他们白天说的，讨论的去熟悉学习。本来我是想加入国际组的，但是事实告诉我，我的能力无法达到。”

钱程听完问道：“那你具体是怎么应对这个落差呢？”

沈苹：“多听，多记少发言。回家恶补。”

钱程：“我对金融多少有点了解，从事这个行业的高端人才学历，智商，情商都是很高的。在这一行里工作压力肯定不小。你的学校也不差，但和著名学府相比肯定有差距的。但你毕业一年能做到现在这样已经很棒了。而且你应对的方法很合适。”

沈苹：“胖哥，像你这样的学神是怎么看待我们这种学渣的？”

钱程轻轻地敲了一下沈苹地头道：“我怎么看不起你了？我这个专业要赚大钱出大名很难，同行业地都说能坚持全凭热爱。你们学金融毕业后就业方向还比较广地，但我们这个专业如果不是好学校好成绩连进实验室的机会都没有。竞争比你们大多了。我工作这么多年存款也没多少，购买车却不够买房。没你有“钱”途哦。那你会看不起我吗？”沈苹连忙摇头。钱程继续说道：“每个人最重要的是要了解自己最想要的，能坚持的是什么，按照自己的能力一步步踏实的往前走。你做的很好。”

沈苹：“我决定放弃国际部的实习竞聘了，先好好在国内部学习吧。但是。。。”

钱程看着沈苹说：“不要吞吞吐吐，有事说事。”

沈苹：“那胖哥你就不用帮我补习了。”

钱程：“不补习，但可以一起吃饭，喝茶各看各书。”

沈苹眼睛马上亮了起来：“还能趁饭就好！哥，我看你今天也有点心事重重的样子，怎么了？”

钱程问道：“苹果，如果现在有两件事情，一件是对你的事业很重要的，一件是对你的生活很重要的。但是只能做一件，而且做了其中一件另一件大概率就没机会做了。你怎么选？”

沈苹喝口茶说：“胖哥，据我所知这样的选择你在回国的时候已经做过一次了。你放弃了国外相对更好的实验室，回水城陪家人不是吗？你选择回国肯定是因为家人对你更重要，但是回国后你的事业应该也没有变差不是吗？”

钱程回道：“对，国内的实验条件一直再改善，过两年不比国外差，发展潜力是很大的，但是这次还是有点不一样。”

沈苹说道：“如果和上次不一样，那你就选工作吧。因为你已经觉得不一样了。”

钱程看着她说：“如果海城有更好的工作机会你会离开水城留在海城吗？”

沈苹想了想回道：“不会，虽然我这个专业在海城的上升空间大，但我更贪恋水城的安逸。我喜欢我的生活里有熟悉知心的朋友，有随时可见的家人。如果留在海城我估计要拼尽全力像个工作机器才能站稳脚跟吧！”

钱程：“如果我也留在海城呢？”

沈苹这次沉默了更久：“我还是选水城，因为就现在而言水城的家人朋友都比胖哥你重要啊。我对家人朋友还有水城的依恋超过你的想象哦，我可以离开那里求学，最终肯定是回到那里生活，因为家在那。”

钱程懂了，沈苹可能对他有好感，但这个好感不足以让她放弃自己现有的生活。而他自己呢？对沈苹的好感足以让他放弃这个机会吗？或者说这个机会值得他放弃现在的心动，离家再一次遥远吗？

沈苹看着气氛变得有点尴尬，站起来说：“胖哥，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钱程看着沈苹走到门口，开门，关门。再听到隔壁开门，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