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追随内心

上，保姆站在一旁弯着腰和她说话，看到方预衡回来，朱兰抬了抬手，保姆不再说话，转身离开。

“我回来了。”

朱兰一手端着杯子，一手拿着药片，喝水送了药片才开口问话：“今天去扬城干什么了？”

“看外公外婆。”

“回来之后呢，和谁一起吃的晚饭？”

“外婆家以前的邻居，在扬城找师傅做东西，人家帮了不少忙，爷爷让我有时间招待感谢一下，今天正好有时间。”

“不是王家人帮你引见的嘛，又是什么邻居？”

“妈你应该记得吧，叶老师，她是陆师傅前妻，不好和扬城的人凑一桌。”

朱兰一晃神：“她啊……”知道缘故，朱兰倒没再细问，“你出门之前，怎么不跟我们说一声。”

“说了肯定不许我去，我干脆先斩后奏咯。”

“你有理有据的，怎么知道说了我就不许？”

“袁家阿姨约你逛街，你不是想拉我给你们做苦力。

“你知道啊。”

“昨天听到你们说话了。”

朱兰抬手指着儿子：“听到你还跑，她家豆豆也在英国，我特意约她想着聊一聊取取经，你跑什么。”

“您取经，我跟着做什么，路上还能有妖怪。”

“我跟你说下不为例，不许这么不听话。”

方预衡笑了：“怎么就不听话了，顶多是跑得快，你不是还没跟我说嘛。”

“妈妈知道你听话，以后尽量不要自己开车去那么远的地方了，你身边没人跟着，妈妈不放心。你爸难得等你一起吃晚饭，结果你不在家，白等一场。”

方预衡看了父亲一眼：“爸有什么要吩咐的？”

方俊良这才关了电视：“你跟我上来。”

进了书房，方父扔给方预衡一沓文件：“这是海外事业部整理的，AnyMart各国门店的营收状况，盈利的店铺，数量上要比亏损的稍微多一点，但整体看下来，这两年亏得不少，最大的问题是，很有可能会继续亏下去，这个成绩很难看，从两边高层反馈的信息来看，水土不服还是次要，经营模式存在更大问题，和本土品牌同质化太严重，没有竞争力。你仔细看看他们整理的报告，在国外多看看多走走，从你的角度分析分析，想想究竟怎么改才能解决问题。”

方预衡略微翻了翻手上的资料：“我知道了。”

总的来说，方俊良对儿子还是满意的，打小听话，品学兼优，但自从他和他妈妈的关系变差之后，儿子和自己的关系也冷淡了许多，这是方俊良不愿意看到的，集团迟早会交到儿子手上，夫妻之间未必不会有利益争端，那时候儿子的立场可太重要了。

所以他不得不花费一些时间，和儿子多沟通，多笼络：“在那边适应得怎么样？”

“还行吧，目前没什么问题。”

“我看你爷爷的意思，好像是想把华艺堂交给你，你之前没接触过这一块的事情，帮他办了回事，感觉怎么样？”

华艺堂是陵安集团旗下经营中国传统手工艺精品的商号，总部和门店都设在香港，经营范围包括玉石、古玩、陶瓷、丝织品等等，是方预衡爷爷一手创办的品牌，至今依然由老爷子亲自管理。

方俊良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他以为华艺堂对儿子来说也是可有可无：“我的意思呢，你还在念书，要接触也是从零售和日化开始，国内国外都有公司，实习比较方便，等过几年，医药这块做起来，正好你就毕业了，可以交到你手上。华艺堂是你爷爷的心头肉，他不会那么快放手，再说你像我，对那些东西不大感兴趣，趁早回了他，让他在香港那边聘人比较好。”

方预衡垂眼：“能赚钱的生意就是好生意，陵安医药我会一直关注，华艺堂，我也会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