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牌
气氛一时变得诡异了起来,骂了人的缩进了龟壳,挨了骂的反而一脸的不爽。
长右将夫诸的变化看的一清二楚,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嘴里小声嘀咕了一句,
“状态不太妙啊~”
只见夫诸深吸了口气,重新看向那群凡人时已是满眼的轻蔑与嫌弃,就像是在看一堆虫子。
接着,果断的挺身甩手,一根人粗的岩浆柱子便被引了出来,蜿蜒盘绕着直奔那群弟子而去。
这群人终于淡定不了了,个个鬼哭狼嚎做鸟兽散,但现在才跑显然已经来不及了,眼看就要沐浴岩浆的时候,突然,一堵浑厚的水浪升腾了起来,正好挡住了飞面而来的岩浆。
两种液体的相融立刻起了激烈的反应,浓厚的白色水汽裹挟着刺鼻的硫磺味儿四散开来,伴着滋啦作响的声音不绝于耳。
夫诸眉头一皱,扭头生气的看向身旁的长右,
“你管什么闲事?”
然而他早已不在原来的位置了。正在她觉得奇怪时,身后突然感觉到了异样,是他!
或许是情绪波动让感知变得迟钝,此时转身已然来不及了,只能本能的抬臂阻挡。
果然!一计毫不留情的横踢着在了小臂上,力量之强,让她整个人都翻身飞了出去,噗通一声坠入了之前塌陷出的水坑之中,溅起丈高的水花。
长右松了口气拍了拍手掌,忍不住的翻了个白眼儿,
“发什么神经?给我下去喝口凉水冷静冷静吧!”
不知过了多久,水面逐渐平静了下来,但夫诸却依然没有浮上来,长右有些慌了,死死的盯着水面计算着刚才下手的力道,
“不至于啊,咋还不上来?”
因为即便彼此都是驭水高手,那也不代表不会被淹死,且随着时间的推移长右越来越心虚了,正当他准备下水去捞的时候,水面咕噜一声冒出了一串水泡,紧接着夫诸就浮上来了。
长右先是一喜,但很快笑容便僵在了脸上,因为此时的夫诸是趴在水面上的,四肢伸展松垂只留个背浮在水面,像一具尸体一样一动不动?
长右瞪圆了眼睛,脚步踉跄的走到坑边,肉眼可见的慌张道,
“狍…狍子,你这什么姿势?!”
说着就想伸手去拽,可手刚伸到水面上,夫诸就诈尸了,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轻轻一带,便将其拖了下来摁进了水里……
“啊,哈哈~哈哈~”
一声爽朗的笑声响起,夫诸已经垫脚立在了水面上,一个响指的动作身上的水汽便瞬间蒸腾干净了,长右从水中探头甩了甩脑袋,
“你是有什么大病吗?”
夫诸挑眉,
“谁让你偷袭我,这是给你的教训。”
长右翻了个白眼,忍不住的嘀咕了一句,
“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了。”
言罢跃出水层同她一道立在了水面上,回身之间身上便已清爽干净,而后撇眼将夫诸上下打量了一翻,
“感觉怎么样?”
夫诸仰脸长舒了口气,
“清爽,果然火不能随便玩儿,而且我也想明白了,有狐丘在,她是不可能让缘豆有事的。”
“那不就得了。”
长右提起嘴角,心情也跟着舒畅了,忽的一脸阴险坏笑,弹指一个水球哗啦一声砸在了夫诸头顶,刚风干的衣服啊!
夫诸黑脸扭头,眼神带刀,
“你想死吗?”
长右嗤笑,
“不想,我只想报仇。”
夫诸撇嘴,一脸叹息道,
“冤冤相报何时了?”
言罢刷刷几个水球就砸过来了,长右浇了个透叉儿,一整个无语住了,
“看来,我们注定是要互相伤害的。”
言罢两人毫无顾忌的互殴了起来,无数水球来回飞跃,像打雪仗一样有来有往,虽然过招激烈,但给人的感觉依旧是玩闹大于较量,反而有种玩儿嗨了的感觉。
倒是让刚刚吓傻了的那群铸时墟子弟给看懵了,完全不明所以。
但很快,一股危险的气息蔓延开来,夫诸长右当即顿住了,不约而同的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转身看向了气息的来源。
铸时墟的建筑依然在大火里燃烧着,这些殿宇原本就是木质结构,火一撩就着,不烧成灰烬是不会湮灭的。
但现在,在这片火海的上空,一个衣袖翻飞的人影正低头酝酿着什么……
夫诸长右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道,
“遭了!”
“遭了!”
“确实是遭了。”
不知是谁附和了一声,夫诸长右一同扭头看了过去,齐远坤,傻乐,榉仁还有于情于理不知何时已经站成了一排,而说话的人正是齐远坤,长右晃了晃手里的绣囊明显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