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南方闭上嘴巴，不再出声，只是该吃吃还是该吃吃，但由于之前某些话太过于生硬，使得自己此刻里送入嘴巴的食物早已是没了之前那般的美味，南方吃的的确是好吃的食物，烤的也非常诱人，可是他听到的话不适合作为下口的佐料。

大抵对方同样没发觉，或许真的被酒精给麻醉了以前的敏感，等周杨回忆起来的时候，这已经是第二天了，南方为了他的请求一直跑上跑下，自己第一趟去的时候，发现李英法官人不在，问了问那间办公室里其他的刑事法官，才知道李法官是出差了，去杭州办另一件刑事案子，南方多问了一句，他想知道李英法官能在什么时候回来，然而对方也不知道，所以这事就只能先这样了。

晚上南方甚至还特地为了这个情况打电话给周杨，周杨一听没说什么，但他身边女朋友也在，似乎嘀咕了一句，反正不是什么好听的话，南方大致听到了一些，心里不免有点不太舒服，周杨倒不会去解释什么，两个人权当自己什么都没听见，可是谁也不说不代表各自都能忙了，南方的心里有一根刺开始存在，就是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变成长在现实里的尖锐语言。

然而人每天又不能不开口，心里压着事，都会慢慢得浮现在脸色上，南方也始终都是习惯不去掩藏情绪的孩子，当他被别人看到的时候，正好也是自己主动去找南来的那一刻。

南来今天不忙，不过对南方的第二次主动仍旧有些疑惑，

“你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来跟我聊了。”

“嗯？为什么要这么说呢？我们之间似乎也没闹矛盾啊？”

“之前至少谁也不太舒服。”

“那是过去的事情了。”

自己打完这句话，想了想之后再次主动加上另一句的解释，

“我其实找你有点自私，我最近遇到了一些事情，让自己感到很是烦躁，有些同事看出来了，我也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情绪而影响了自己的工作，真的很麻烦，我明明知道不对，那样做是不好的行为，但就是控制不住。”

“所以我以前说过，你仍还是一个孩子，你觉得不好听，可这就是实话。”

南来这不算是在安慰，后边才是真正的安慰，

“你去表白了么？被她拒绝了？”

“没有，我一个月没遇到她了，也没有她的消息。”

“那是工作上的事，对吧？”

答案随着一阵摇头而显得无比清晰，

“和工作无关，还是因为我的私事，......，前两天朋友让我帮他的女朋友一个忙，要我去想办法，嗯，怎么说呢，就是一种徇私枉法，我没答应，只说帮忙问一问，现在去问了，可法官出差去了，我朋友的女朋友似乎有点不高兴，在电话里嘀嘀咕咕难听的声音，她应该是故意说给我听的，我朋友却这么容忍他，我现在有点迷茫了，他还能算是我朋友么？”

自己将一切的心境都坦白，因此话很多，足足打了有几分钟的时间，回去过后又是一会儿的沉默，南方数着秒针滴滴答答的声音，自己开始知道南来的回应也一样复杂，或许他们都是话多的人，

“他那么做倒也没错，夹在你们两中间，一边是友情，另一边是爱情，如果你是他，你会做什么样的选择？”

“至少会呵斥一两句吧。”

“这样你是舒服了，但他那边呢，他女朋友跟他闹怎么办？假如也问他和你同样的问题，你和她在你朋友的眼里，到底是哪一边显得更加重要？”

人或者还是需要换位思考的，只有对方这番理性的声音，才能如一抔凉水那般，消下去某人烦躁和火热的情绪。

可是南来觉得还不够，自己继续反问道，

“你说是吧，我说得也没错吧，你不能要求他怎么做，光顾着满足你的喜欢，他在意的是不同的两方面，除了你之外，还有另一个和你一样重要，甚至是比你更重要的人，毕竟你不能陪他一辈子，他的女朋友则会。”

“你太绝对了，现在仅仅是女朋友，还未结婚呢。”

“现在对他来说是这样，你认为太绝对，那是你的想法，你朋友会这样想么？”

南方抿了抿唇，他已经被责怪怕了，

“也许是我错了吧。”

“有也许的想法是好的，你人心不坏，要不然你就不会答应帮你朋友了，不过关于刑事案子，你朋友的女友怎么会让你去做这种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呢？而且犯下了刑事案件的人，恐怕也不是什么善良之辈吧？”

“不仅仅不是什么善良之辈，还是一个没怎么有人性的人，我听她们说，是一个刚成年的男孩子拎着钢卷把别人打成重伤，就这事还让我去想办法，我能有什么办法，哪怕把我搭进去都没有。”

“这倒也是，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朋友的女友怕一样不是什么善良的人，毕竟一个善良的人不至于当着你的面说难听的话，更不会让自己男友为难。”